沈澤:“……”
“你以為我們係裏有直男?
!”
顧關山憋憋屈屈地問:“這個男女比例1:7的藝術院校,還是時尚設計的課程?
你告訴我哪裏來的直男?
時尚界十男九基你以為是鬧著玩的嗎?”
沈澤凶巴巴:“可是你招人。”
顧關山:“……”
沈澤覺得自己邏輯上站穩了腳跟,一邊下樓一邊教育顧關山:“我告訴你!你就算看上了會——會畫眼線的基佬,我也是對你最好的!你問誰誰都這麼!你要是放我走了,顧關山你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第二個我這樣的,你可得珍惜著點兒——”
顧關山憋屈死了……
“——所以,”沈澤在樓下拿自己的麻辣燙外賣,囂張地:“你英俊瀟灑又多金溫柔的男朋友要問你了,最近缺錢嗎?
想買東西嗎?
要什麼給你買什麼。”
顧關山:“……”
顧關山十分茫然:“不缺啊,怎麼了?”
沈澤:“……”
沈澤立刻就非常不快,:“我去拿外賣了,你睡覺吧。”
——
十月中的月光都冷了,路上灑滿了落葉燈影,月落湖心。
來來往往的人都換上了長袖,沈澤下了政治課步行回宿舍,單肩背著個包,一邊耳朵裏塞著耳機,哼著歌往回走。
高岩納悶地問:“你也不給你女朋友打電話了?”
沈澤煩躁至極,將耳機扯了:“那麼不識好歹,打什麼電話?”
岑明傑聲解釋:“……沈澤視奸女朋友微博,生氣了。”
高岩:“……”
“我也不太理解,”秦鵬聲:“我是頭一次遇到沈澤家的這種姑娘,正常情況不應該是給發個紅包就能親親抱抱舉高高了嗎,頭一次見到連他的錢都不願意要的。”
岑明傑:“……得長得多好看,才能這麼冷淡地對待他,還讓沈澤對她死心塌地啊……”
高岩嘀咕道:“鬼知道,他連照片都不給看。
我猜不咋地,可能是怕我們嘲笑他。”
“我冒昧推測一下,她根本不想和沈澤有什麼發展,”岑明傑聲:“……所以也不願意有什麼金錢上的往來,所以這麼冷淡。”
沈澤終於怒了,道:“少兩句會死?”
岑明傑立刻閉了嘴,心裏納悶沈澤到底為什麼一碰到他女朋友就像碰了他的逆鱗……
還真有這種斯德哥爾摩的人嗎?
他想。
——那個關山月太太還是在微博上接著稿,約她稿子的人不少。
她那段時間對所有的稿子稱得上來者不拒。
關山月的稿費身價其實不太高,畢竟她剛大一,筆觸還生澀,粉絲也不多,就算是商稿,最多也就開個一千兩千——還要大修修不斷,其實是非常磨人的。
岑明傑的女朋友搞過這個,所以他對這行業的水土還算了解。
岑明傑關注著顧關山的微博,看著她接稿的頻率——心想這個女孩對自己是真的狠。
沈澤在軍訓時形容她‘撞了南牆不回頭’實在沒有錯,她就像一頭野生的藏原羚,難以被擊潰,更難以被馴服。
岑明傑對那女孩子,有種難以言的佩服和欣賞,覺得能做到這份上的人絕對有著可怕的意誌力。
——可是,沈澤馴服了那樣的女孩子了嗎?
岑明傑看著前頭走著的沈澤,沈澤走在夜色裏,怒氣衝衝,顯然氣炸了。
沈澤這個生氣的點,岑明傑想——真想打人啊。
——
“關山,怎麼了?”
顧關山的同學——凱瑟琳關心地問:“臉色怎麼這麼紅?
是感冒了嗎?”
顧關山從手機裏抬起頭,困倦地揉了揉眼睛:“……換季,有點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