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然可以堅持。”霍景年不急不忙道,“隻是這樣一來,我原本要告訴你的事也就算了……”
他有意賣了關子,而沈俊權顯然有些急了。
“什麼事?”他立刻問道,“和新纓有關,是不是?”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一提到賀新纓,他似乎就冷靜不下來。
甚至明知道霍景年可能是在耍詐,他竟也想聽他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告訴你倒是也無所謂。”霍景年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沒必要瞞著,我的確是做了些手腳。不過你要知道,我並不是從一開始就有意這樣做,而是中途才開始的。而起初她的病情很穩定,因為當初我的醫生開給她的藥才是最有效的。他們的藥和國內的藥並不是同樣的原理,而且中途換藥,即使我沒有做手腳,對她的病也不見得有利。”
“你什麼意思?”沈俊權不由得問道。
不知怎麼,他忽然想起之前賀新纓似乎也說過,之前那兩年的確是霍景年的醫生一直在管這些事,也擔心換了新的醫生會不會受影響。
或許他們說的的確有些道理?
“我的意思是,她的病如果想要痊愈,最好還要用原來的藥。”霍景年成竹在胸,“不信我可以把藥名告訴你,你自己去問那個醫生。”
沈俊權明白,他的意思是這藥隻有他才能弄到。
“你要我怎樣才能把藥給我們?”沈俊權遲疑了一下,問道。
雖然他很不想在霍景年麵前失了氣勢,但此刻還是賀新纓的病最重要。
如果有最好的辦法為什麼不用呢?說不定至少也可以想辦法讓他的醫生和趙醫生互相交流一下,也許是對病情最有幫助的。
“也不難。”霍景年道出了自己的目的,“隻要你讓我再見新纓一麵。”
沈俊權的臉沉了下來。
“你以為我會上當?”他冷聲說道,“我不會給你這樣的機會。”
說罷,沈俊權就掛了電話。
開什麼玩笑,讓他再見賀新纓一麵,豈不是等於又把賀新纓拱手讓出去?
他連暗中放藥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公然搶人也不是沒有可能。
再說他對賀新纓的愛顯然已經不正常了,難道自己會讓羊入虎口麼?他簡直是在做夢。
就算沒有那個特效的藥,他也相信總會有其他的辦法。
正這樣想著,就聽到賀新纓的臥室裏似乎有些動靜。
沈俊權意識到她可能是醒了,於是快速奔了過去。
隻見賀新纓呆呆坐在床沿,似乎在想什麼事情,又似乎在害怕什麼,眼睛裏好像也有淚光。
沈俊權輕歎一口氣:“噩夢?”
自從停藥以來,她的睡眠就一直不太好。
趙醫生說這是正常現象,加上她自己本身思慮過多,也會導致多夢。
沈俊權一直很是心疼,可是暫時並沒找到合適的辦法解決。
“俊權哥哥,我……我夢見你了。”賀新纓還沒從夢境裏完全脫離,聲音都是怯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