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溫其安的門被踹得眾人以為江丞易來尋仇時,溫其安終於從外麵風塵仆仆趕回來,手上還推著行李箱。
“江總真閑,頻頻來找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看上我。”溫其安即使再掛念林曼晴,也不得不接手家裏的生意,這才剛出差回來。
江丞易像幾天前那樣,拎著他的領子,“進去說,我沒空跟你耍嘴皮子。”
門開,先踏進去的江丞易掃視了屋裏一圈,逕自去酒櫃開了溫其安的紅酒,對著嘴就灌。
溫其安不悅,卻也懶得理他。反正這些藏酒,他不喝,自己遲早也要幹完的。
“她生產那天,你去了醫院。除了你,還有誰出現過?”江丞易重重放下酒瓶。
溫其安顯然也想到了點上,“你懷疑,有人害曼晴?”
“不是懷疑,是肯定。溫思媛出現過,是不是?”
“她是出現過,你如何肯定是她害了曼晴?”溫其安的心惴惴起來,如果真的是溫思媛,那他就是幫凶。
她說孩子她要定了,把曼晴留給他,他居然,猶豫了。
江丞易走到溫其安跟前,不屑地瞅他,“因為她騙我說,我爸快不行了,借此引開我。事實上她根本不知道我爸的情況,她沒在容城。”
溫其安倒抽了口涼氣,心像被針紮一樣,密密麻麻的疼。
江丞易一腳掃過去,正中溫其安的膝蓋,疼得他半跪下來。
“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拎得清的人,沒想到我看走眼了。溫其安,你他媽的就是一自私的畜生,為了得到她,不惜將她送到溫思媛的麵前,任由宰割。”
溫其安跪了下去,為什麼當時看出了不對勁,卻不追究?他還有什麼資格說愛她?
“還有,我問你,陳瑜是怎麼認回溫思媛的?”江丞易灌了一口酒又接著問。
他的意識從來沒有這麼清晰過,之前一直以為陳瑜說的女兒是溫思媛,直到那句“害死她,逼死她”,他猛然想到林曼晴。
如果陳瑜指的是她,那麼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溫其安爬起來認真想了想,“陳瑜找遍了容城的孤兒院,終於在她十一歲那年找回了她。之後帶到我們家。”
“這樣。”江丞易半眯眸子。
這時香港的醫院來電,“江先生,已經找到林小姐的血樣。”
“好,等下會有江氏的員工過去拿。”江丞易算著時間,最快下午就能拿林曼晴的血樣和陳瑜的做DNA。
正要掛電話時,手機那邊又傳來消息,“另外,我們按照林小姐的名字查找,發現血庫裏備了她親屬的熊貓血。”
“親屬?”江丞易感到全身的血液都要沸騰起來。
“是一位叫陳瑜的女士。”
這就是林曼晴生產那天,發生在陳瑜身上的事,所以陳瑜才會那麼激動,才會突然轉變態度,那麼憎恨溫思媛。
江丞易還記得,陳瑜當時是衝進病房扯著溫思媛的,隻是當時他擔心孩子,沒過多注意罷了。
一個又一個謊言被揭穿,他才幡然醒悟,原來那個最無辜的人,是他曾以為最惡毒的林曼晴。
當時有多錯,如今就有多痛。
江丞易如同被抽走了靈魂似的,大口大口地呼吸。
緩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給助理,“帶溫思媛來見我。”
江丞易轉身要走,溫其安叫住他,“我也想知道,她到底對曼晴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