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媛步步後退,腳下一絆,摔坐在地上。
江丞易居高臨下盯著她,笑得殘忍,“怎麼樣?你是自己說,還是進去玩兒一下再說?”
他居然要將她關進精神病院,這個可怕的男人。溫思媛隻覺得心髒都快要停止跳動,“江丞易,你不能這麼做,我沒有病,我精神好得很。”
“是嗎?可我覺得,你病得不輕。”江丞易說得雲淡風輕,仿佛逼她進精神病院的人,不是他。
“進去待一段時間,有利於你的健康。就像喝醉的人都說沒喝醉一樣,沒有瘋子會承認自己瘋掉。”
“帶走。”
幾個穿白大褂的醫護人員下車,一步步朝溫思媛走去。
“不,我不要進去。我好好的,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她掙紮著,踢打著,由嘶吼到哭泣,聲音都沙啞了。“江丞易,我當年就不該救你,沒有我,你早被綁架撕票了,是我替你擋了一刀,不然你早被捅死了。”
溫思媛本以為他會念舊情,沒想到不提還好,提起這茬讓江丞易的怒火燃得更旺。
既然她惦記著這事,那就新仇舊恨一塊算。
江丞易沉緩而道,“所以我得感謝你,照顧你餘生,是嗎?”
溫思媛怔住,整顆心都涼了下去,他,知道了嗎?這怎麼可能?餅餅付費獨家?
“意外嗎?”他猩紅的眸子對準了她,“我江丞易相信一個人,不是因為他的謊言有多真,可是因為我願意。當我不願相信了,你應該不想看到後果。”
從她的腰傷往下查,她的謊言不攻自破,那年所謂的襲擊,完全是她自編自導自演。
溫思媛哆嗦著身子,要怎麼辦?她不敢再看他的眼。她已經沒有王牌。
江丞易不耐地對醫護人員下令,“將她弄走。”
那幾人按住了溫思媛,把她拖上車去,單憑她自己如同困獸鬥,沒人理會她,像演著獨角戲。
“你的情緒太激動,我們要給你打鎮靜劑。”
溫思媛瞪大眼睛,看著護士拿出一根針管,她霎時驚得魂都快沒了,終於抑製不住大喊大叫,“江丞易,你放了我,我說,我全都說。”
這一刹,她才意識到自己有多愚蠢。他說的沒錯,她一定會撐不住,求著告訴他真相。
溫思媛被扔下車,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生產那天,你做了什麼?”江丞易重新點燃了煙。
他吸煙的動作十分隨性瀟灑,溫思媛曾被迷到,可此刻再看,卻覺得自己仿若置身地獄,他變得那樣猙獰,仿佛撒旦。
微閉眼睛,溫思媛恨恨地說,“我讓人支開你的助理,進了產房。我告訴她,你隻要孩子,不要她,還讓她簽了淨身出戶的聲明;我還告訴她,她的親生母親是陳瑜。”
江丞易捏緊了煙,光是想那畫麵,他就心如刀割,她肯定很痛,不止身,還有心。“她為什麼大出血?”
溫思媛別過臉去,“我不知道。”
江丞易靠近她,一腳踩在她撐在地上的手掌上。指頭連心,他踩得越用力,她就越疼,指頭像要斷開。
她斷斷續續說出來,“我,讓人給她打了藥。”她根本沒打算讓林曼晴活,誰知道她肚裏的種一點事沒有。不過沒事,隻要林曼晴沒了就好。
江丞易鬆開腳,雙手掐住溫思媛的脖子,“我居然花了這麼些年才看清你的真麵目。”
一個善妒、自私,惡毒和任性的女人。
“你最好日夜祈禱她沒事,她若有事,你的日子也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