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也聽說喬冠禮為人低調,熱心公益。”秦慕抉說:“或許我們可以從他身上著手。”
“有可能嗎?”聶勝還是擔憂:“帝升和銳華之前從未有過任何交集,我們這樣子貿然的找上門……。”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不行?”秦慕抉站起身:“必要時候,我會親自邀請這位喬董事長喝喝茶。”
他拿起西裝外套,說:“銳華那邊,你先替我聯係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聶勝問:“需不需要我開車送你?”
“不用了,自己就可以。”
相較於早上的陽光明媚,下午,雨下個不停。
A市公墓,在靡靡細雨中,顯得寂靜而安詳。今天,是秦翰生的祭日。一年前,他本想將父親的屍首和母親葬在一塊兒。但因為秦翰生是槍斃而死,法院隻容許葬在A市近郊的公墓裏。最後不得以,他遣散jone大叔回丹麥,將母親的墓也一並遷到了這裏。
車子和以往一樣,停在了半山腰。秦慕抉打著傘,拾階而上。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雨後泥土的氣息,很讓人安心……
他捧著花,一路朝上走,忽然一道腳步聲匆匆而下。來人打著傘,看不到臉,隻能通過她腳上穿著的白色筒靴,確定是一個女人。
因為路徑狹小,勉強隻能容許兩個人經過。擦肩而過時,他紳士的讓了讓。女人感謝的話也沒有說一聲,就匆匆的跑了下去,似乎的確是很著急。
可惜越急越錯,她還沒跑幾步,就忽然‘哎喲’一聲,滑坐到了地上,傘也摔落在地。
聞言,他的身形一震,這聲音,為什麼會如此熟悉?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轉了身,還未等他看清,那摔坐在地上的女人就已經站了起來。象征性的揉了揉腳踝,繼續急匆匆的往下跑。
他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轉了身,繼續上階梯。卻隻是走了兩步,就頓住,胸口的心跳狂亂的躁動起來。
那道聲音,曾經熟悉到骨子的聲音,他記得,是她的?!
男人忽然扔掉了手中的傘和花,轉身,急急的朝女人走的方向追去。步子躺在泥濘裏,大滴大滴的雨點打在身上……
他毫無所覺,目光隻隨著那道背影而去。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似乎就快要追上了。女人走到了山腰,開始焦急的等待著,不一會兒,半山腰出現了一輛出租車。她臉上露出驚喜,忙伸手去攔,出租車停了下來。
她拉開車門,正想進去,一雙手卻先她一步,將車門狠狠關合。
她詫異的轉過頭,目光對上了一張陌生又熟悉的成熟麵孔。那個男人看著自己,臉上的表情很淡漠、疏離,卻又讓人覺得似乎有一種欣喜的分子在四周醞釀。
果然是她!秦慕抉的瞳孔驟然緊縮。是那個給了他致命的一擊,然後殘忍的從他的生命中,消失了一年的女人。
沒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