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抬頭,看到沈若初被嚇得閉著眼睛,一張小臉擰到了一起,分不清鼻子眼睛,他不禁勾唇。

總有一種錯覺,被縫針的人是她,而不是他。

他輕輕開口,“你會唱歌嗎?”

沈若初一楞,睜開了眼睛,茫然地看著他,“什麼?”

賀知年的額頭已滲出了一層細汗,“我聽歌就不會疼了。”

“那你喜歡聽什麼歌?”

“隨便,最好是一首情歌。”

沈若初想了想,輕輕哼唱起來,“一半青澀,一半純真,你是我這一生不變的唯一,人生……”

這是一首情歌,是沈若初自己創作的,是她對另一半忠貞不渝的誓言,也算是另樣的表白吧?

這一次縫合手術因為有了沈若初的歌聲,賀知年不僅不疼了,反而覺得很甜蜜,沈若初也不再緊張。

而老醫生和年輕醫生卻吃了一肚子的狗糧,隻想快一點結束。

結束之後,老醫生特別叮囑,“記住,就算再情不自禁也不要做劇烈運動。”

年輕醫生聞言,忍不住偷笑一聲,沈若初的臉霎時紅成了猴屁股,賀知年卻一臉正經,“嗯,謝謝醫生。”

出來後,沈若初臉頰上的暈紅還沒褪去,忍不住打了賀知年一下,嬌嗔道,“都怪你,為什麼不打麻藥,害得我……”

“什麼?”賀知年陡然停住腳步,轉身,擋在她的麵前,眸底閃過戲謔,但臉上卻一臉茫然。

沈若初看著賀知年那一張天真茫然的臉龐,臉更紅了,是她想歪了嗎?

這樣一對比,襯得她很汙啊啊啊……

賀知年見她這副模樣,唇角不厚道地上揚,這傻女人,還真是傻得天真,傻得可愛。

憑她這戀愛智商,她談過三年戀愛的事還有待考究。

“阿初,你原來在這裏啊,你說你離開病房怎麼也不對我說一聲?打電話也不接,你要急死秀珍姨嗎?”突然一道蒼老而又焦急的聲音自沈若初的身後響起。

沈若初扭頭,看到了秀珍姨,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立即衝上前去,“秀珍姨,沒事,我陪知年來包紮一下傷口。”

李秀珍掃了一眼賀知年手臂上纏繞的紗布,關心問了一句,“怎麼樣了?”

“沒事。”賀知年淡然一笑,三個人一起回了病房。

老宅。

賀霄這幾日學也沒去上,一直喜歡坐在陽台上發呆,悶悶不樂,目光落在大門口處,似乎在等什麼人?

中午,到了中飯時間,女傭過來,溫聲溫氣地哄道,“小少爺,飯好了,我們下去吃飯好嗎?”

“沒胃口,不吃。”賀霄冷著臉,拒絕。

女傭早已預測會是這樣的結果,將早就想好的話說了出來,“小少爺,人是鐵,飯是鋼,一天不吃餓得慌,還有老太太還在下麵等你,你要不下去吃,老太太也不吃,你忍心嗎?”

賀霄的小臉上爬上一絲猶豫,整個家裏,太奶奶是對他最好的人,而且他也聽爺爺說過太奶奶年齡大了,身體不好,不能不吃飯,否則會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