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抱著小墨走了。
“媽咪——”小家夥雖然知道今晚不可能再和媽咪呆在一起了,但還是朝舒雅伸著小手,軟乎乎又有些委屈地說著,“明天早上我要看到你,媽咪!”
舒雅心疼得咬牙,重重地點頭:“小墨乖乖的,明天早上你醒來就可以看到媽咪。”
“好了,不要母子情深了,改談談我們的事情了。”德魯不耐煩地開口。
舒雅毫不客氣地朝他瞪眼:“我和你,從來沒什麼好談的。”
德魯先是惱怒地一皺眉,隨即便又鬆開了眉頭:“差點又中了你的計謀,你總是三兩句話就惹惱我,然後我會不耐煩,卻又舍不得殺你,所以,我從來不曾成功地得到你,今天無論你說再難聽的話也沒用了,我不會走的。”
舒雅回身瞪著他,氣結。
德魯自顧自地脫掉外衣,然後躺到了她的床上,然後,關了燈。
舒雅站在空地上,真是坐也不是,睡也不是,莫名尷尬。
“你缺不缺什麼,錢夠用嗎?這裏的大廚做的飯菜你喜不喜歡?”
“侍女說你很喜歡紫藤花,我已經叫人在你院子裏種下了,秋天會開花。”
“以你現在的槍法,黑豹手槍已經滿足不了你了,我讓人給你換更好的槍。”
“你想要戰鬥機嗎,機庫裏有各式各樣型號的戰鬥機,你都可以開。”
照例,這個男人不知又是哪根神經搭錯了,開始絮絮叨叨,舒雅已經記不清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她這樣了。如果死別的女人,早就被他這樣堆砌般的寵愛弄得幸福得發暈了,可是她卻隻覺得怪異。
“上來睡覺,我說過,隻要你不情願,我不會勉強你。”一本正經地聲音,莫名地帶著幾分溫潤的意味,此時的德魯,像是卸去了身上所有的黑暗氣息,隻為好好和他相處。
等了將近一分鍾,舒雅還是沒有動,德魯的眼睛開始冒凶光了。
舒雅見好就收,無奈妥協地走過去,躺到床上,和他隔著三人寬的距離。
“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的記憶是不是沒有被清除,不然,你怎麼可能還沒愛上我?”德魯側過身問道。
舒雅冷哼一聲,說:“沒有心的人,不值得被愛,那些愛慕你的女人也隻是畏懼你的威勢,興許也崇拜你的能力,但沒有人是真心愛你霸道自私的本性的。”
“你——”德魯在心裏一千次一萬次地提醒自己不要上眼前這個女人的當,她就是想惹怒他,氣走他,他得忍,可是她這些指控真是句句戳他的心,他真是忍無可忍。
他如何沒有心,他的心已經嚴重地偏向了她,已經容忍她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真正沒有心,冷酷絕情的額,應該是她才對。
控製不住怒火蔓延,他翻身便壓住了她,兩人開始了第無數次的纏鬥。隻是,這種近身搏鬥,舒雅很顯然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堅持了不到一刻鍾,就落敗了。
德魯手腕一番,一個精巧的手銬就出現在了他手中,他毫不留情地將她的雙手靠在了床柱子上,開始撕她的衣服。
“德魯,再動我一下,我立刻毒死我自己!”
德魯置若罔聞,謊話連篇的女人,她兒子就是她的命,她怎麼舍得死。
舒雅拚命掙紮,看著自己的上衣被他扯破,她恨得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你這個不要臉的男人,你才說過不會勉強我,要我心甘情願的,你出爾反爾,你會嚇十八層地獄的。”
然而,德魯隻是看了她一眼,就繼續清除她身上的衣物。
腦海裏緊繃著的那根弦終於斷了,舒雅崩潰大哭,為什麼,為什麼還是會這樣,如果終究還是會被這樣對待,那她之前受過的苦和委屈,又算什麼,她還真不如死了算了。
一瞬間,她真的有一種不管不顧走向絕望的心情,她狠狠的一咬牙,藏在上頜裏的毒藥丸碎了。
“你——”德魯氣急敗壞地吼了一聲,飛快地將手伸到了她嘴裏,不讓她合上嘴,然後手指一勾,碎成兩半的藥丸便掉到了他嘴裏。
這個女人,竟然真的寧願死也不願意他碰她。
要掐死她嗎?
就這樣掐死了吧,他把手放到了她脖子上,可是,為什麼,他就是狠不下心,放不下力氣去掐呢?
多麼細嫩的脖子啊,一掐就斷了
僵持了好幾分鍾,他最終還是放開了手。
舒雅睜開眼,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她看著他望著她,眼底竟然有幾絲可以稱作是疼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