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君傾對淩燁的了解,既然已經混進了她房裏,他是絕對不可能隻滿足於睡在她床邊兒的,一定還有進一步的行動。
所以她一直沒有睡,暗暗戒備著就等著淩燁過界的時候直接把他踹下床去。
可她等了整整半夜,淩燁那邊兒卻沒有一點兒動靜,
難道是她自己思想不純潔了?
君傾心裏有點兒打鼓,小心的撩起床帳看了一眼,見淩燁背對著她的床躺著,呼吸均勻,似真的睡熟了一般。
暗暗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她心裏莫名又有一種怪異的感覺。
她醒著的時候這男人就花盡了心思想要占她便宜。現在晚上這麼好的機會,他竟然沒有出手的意思?淩燁轉性了?
腦子裏亂糟糟的一片,再加上之前一直神經緊繃,她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感覺到君傾的呼吸已經變得平穩而綿長,淩燁這才睜開眼睛。
他起身,無聲的撩開床帳,望著床榻上抱著錦被睡的正香的小女人,指尖兒撩起她的發梢,“笨十七,想和爺鬥,你還差的遠呢。”
將醒未醒,意識還迷蒙之際,君傾恍惚就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她臉頰和脖頸邊上蹭著。
她擰眉伸出手去,還沒碰到什麼東西手腕已經被人鉗製。
溫熱的吐息撩在她耳邊兒,“早。”
淩燁?!君傾登時一個機靈,睜開眼睛便看到淩燁就躺在她身邊兒,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可以用指尖兒來丈量。
雙手被他製住,兩條腿也被他緊緊壓著,男人的另一隻手還樓在她的腰上。
君傾身子僵住,半眯著眸子望著淩燁,半晌沒有動。
“十七。”
在淩燁啞聲喚她的時候,她才開了口。也不見怒,那表情平靜的就像是他睡在她床上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兒一樣,“別鬧了,趕緊起吧,一會兒要去教陸祁安練劍呢。”
“該教的你早教過了,昨天見他的時候我都已經交代過了,讓他今兒早上自己練。”淩燁從善如流的說著,沒有一點要鬆手的意思。
君傾“哦”了一聲,低低笑了,“感情你是早安排好了,準備今兒和我一直耗在這兒?”
淩燁微一垂首輕咬住她的耳尖兒,“在這兒有太多耗著的法子,你想試試哪種?”
“那就先試試這種吧!”君傾一個借勁兒,整個人就跨坐在了淩燁的身上。
淩燁被她的動作一驚,手上微鬆了力道,君傾的手就掙脫了出來。
“昨晚什麼時候上來的?”她輕笑著問,半眯著眸子倒還真有那麼幾分媚眼如絲的味兒。
淩燁眸光一熱,“自然是你睡著的時候,爺可不想在你醒著的時候被你給踹下床去。”
這混蛋就是個大尾巴狼!感情昨晚那安生樣都是裝出來的!
君傾心裏暗暗磨牙,臉上卻還是帶著笑意。
“你就這麼稀罕我這張床?”說話的時候她的指尖兒有意無意的勾著他單衣的前襟。
淩燁一把抓住她的手,直接就按在了他胸口,“爺稀罕的是你這個人。”
君傾也不掙開,偏頭問,“咱倆這睡都睡在一起了,算是一夜夫妻了?”
“你就直接說吧,打的什麼主意?”淩燁這會兒也是看出來君傾的不對了。
他可不認為君傾會一夜之間就轉了性,突然就變成繞指柔了,“說完了就做,爺可是忍了一夜了!”
他的目光肆意的在她身上掃過,眼神淬著火,恨不得把她身上的衣服都給燒著了似的,“難得你這麼主動,爺今兒要是不辦了你,豈不辜負了你一番苦心。”
君傾就笑了,“嘖嘖,你確定?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和白景成了夫妻?”
淩燁猛然將她的身子拉下來,想要吻她卻被她躲了開來 。
他黑著臉磨牙,“你就是故意捏著這一茬兒來膈應爺是不是?”
君傾咯咯笑著,“我哪兒說的不對了?你看你半夜偷偷上了我的床我都沒生你氣,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啊,白景。”
話剛一出口就被某位爺霸氣的壓在了身下,“再說一遍兒!我是誰?”
“白景,白景,白景!”君傾像是找著了笑料一樣,臉上的笑意就沒消過,“你讓我叫幾遍兒都成!”
淩燁這次著實是被勾起了火氣,掐住她的腰就要強吻下來,卻被君傾死死抵住,“我說過,沒把浮香那茬子事兒弄清楚之前不許碰我,我可不是說著玩兒的!”
這話和之前那調侃玩笑的語氣都不一樣。淩燁很清楚,那件事就是根刺兒,橫在兩人當中,碰一下就紮的兩人都肉疼。
“不讓爺碰,你還故意勾爺?”淩燁這會兒算是弄清楚君傾這唱的是哪一出了,“你就是吃準了爺不會現在就辦了你,故意折騰爺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