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民的話讓在場的警察都很吃驚,以前辦案的時候,無恥的人也見過不少,但從沒見過像死者鄭國豪這樣無恥的。
林秋浦將李民的話大致記錄下來,說:“你說的這些,我會去核實一下,你近期不要離開龍安,手機保持開機。”
李民把胸脯拍得砰砰響,“身正不怕影子斜,人不是我殺的,隨便查……不過,我女兒的事情可不可以保密。”
“這你放心。”
辭別李民,林秋浦發現專案組群裏有林冬雪發的信息,她說:“白律師被殺了,能過來的趕緊過來,地址在……”
“不是吧?”林秋浦指揮眾人,“趕緊去。”
白律師死在自己家裏,之前林冬雪和陳實打他電話沒打通,去他事務所,同事說他今天沒來上班,於是來到他的家,陳實發現窗簾拉著,白律師的車就停在樓下。
敲了幾次門都沒人應答,陳實有種不好的預感,當機立斷把門撞開,發現死在沙發上的白律師。
他穿著襯衫、家居褲和拖鞋,歪在沙發上翻著白眼,胸口遭人用利器捅刺,血已經湮成一大片,手上還逮著文件,地上撒落的文件上麵滴了不少血。
陳實拿起文件掃了一眼,說:“這些都是以前的性侵案,這人不是隻負責幫強奸犯開罪嗎?”
林冬雪說:“門鎖完好……他的樣子好像在和人談案子,凶手應該是白律師放進來的……他這個衣著。”
“怎麼看?”陳實鼓勵地問道。
“好像已經回到家,準備休息,突然有客人造訪,於是匆匆穿了一件襯衫。”
“沒錯!”陳實去衛生間看了一眼,“熱水還燒著呢,如果這位致命訪客沒有來,他可能就洗澡睡覺了……應該是昨晚做的案。”
陳實蹲下來,側著光審視了一下玻璃茶幾,說:“桌上放過杯子,被人拿走了?”
“又是下毒的伎倆?”
陳實來到廚房,通過屋內的細節可以瞧出,白律師十分愛好整潔,甚至有強迫症,東西擺放得十分整齊。陳實一排排拉開碗櫥,發現有一個抽屜是放玻璃杯的,其中有兩個杯子上麵有水漬,而且擺放得明顯不整潔。
“凶手把杯子洗出來,放好,大概是不想讓人看出來自己曾經和死者麵對麵喝過東西。”陳實又把抽屜推回去,保持原樣等彭斯玨來了再說。
陳實又來到書房,拿起白律師放在書桌上的日程安排表,昨天的日程裏,並沒有提到晚上會有客人造訪。
林冬雪問:“你覺得凶手是同一個人嗎?”
“利落幹淨,應該是同一個人,凶手可能是個女人,年輕的、稍有姿色的女人,所以白律師才會放鬆警惕……對了,他手上拿著性侵案的文件,似乎是在幫來訪者谘詢,明明這不是他的領域,看來凶手很有魅力。”
“如果是同一個人的話,那範圍應該很好鎖定,她一定是曾經被鄭國豪性侵,而那起案子的辯護律師又是白律師,所以她才要同時報複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