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脆弱的抹了抹眼淚跌跌撞撞的跑走,從大門離開的,再也沒有回來過。
……
啪嗒,眼淚掉在地上四濺的水花就像是破碎的心情,再也沒有能夠彙聚起來的能力。
怎麼能不傷心?
像是自己養大的小孩一眨眼死去了一樣,到頭來都是一場空一場夢。
項楚嫣擤鼻涕,出去洗了把臉再次恢複到清冷無情的模樣。
拂柳知道這件事也是從落木那裏,如果說他是暗衛不如說他是管家來得更為合適。
家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就沒有不會的,燒柴火,能幹。教書,能行。坐凳子,可以。拂柳都有些依賴於這個小夥伴了。
所以從這裏得知事情的始末,她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驚呼出聲,滿臉的不相信。
可是孩子已經走掉了,再怎麼不想信也不可能是假的,“已成定局?”她呆坐在地上喃喃的問道。
“嗯。”落木的回應是擊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拂柳哇啦一下子哭了出來,還大聲嚷嚷著:“小姐說的真對!你們這些公子小爺就是大豬蹄子,一個小屁兒都不能逃過!”
項楚嫣之後並沒有展現出任何的異常,隻是她人變得更加冷漠不愛笑了。
客套的笑容都很假,細細看去一種悲傷抑鬱的情緒就堵在胸口,讓人心情一下子跌倒穀底。
笑起來能讓別人心情開始低落,項楚嫣確實變了……
“小姐,王爺派人來找。”拂柳小心翼翼的報信兒,時刻關注著她的情緒。
找她的?項楚嫣思考了一下,道:“去見見。”
來人已經被拂柳邀請進前堂坐著,還是老熟人,陶昕承的手下孟焦。
“項小姐。”一看見項楚嫣孟焦走了過來,“王爺找你,望小姐和屬下一同前往。”
項楚嫣撇過頭同意,於是來到攝政王府裏,花園裏的涼亭配備得有降暑的冰塊,周圍還有綠蔭遮擋,進到裏麵就像是進入了天然的空調裏。
陶昕承正坐在涼亭裏喝茶,他什麼也沒有幹,毫無形象的側躺著胸口一大片衣襟敞開。
他帶一點倦容的臉上滿是慵懶,像是在曬太陽愜意的老虎,就算是愜意放鬆的姿態也不敢讓人輕易踏進半步。
“坐。”陶昕承看見她也沒有要起來的打算,手一揮就讓她坐下。
“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輕飄飄的投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陶昕承存心潑冷水。
項楚嫣知道他說的是齊鳳的事情,不想搭理他惡劣的調侃,不過這裏確實涼快不少,讓自己的火氣都降下去幾分。
“王爺有什麼事麼?”她垂下眸子,正襟危坐的好像是在公司裏開會的職員。
“本王手底下知道落木得到了一些娘娘的消息,不妨說說看,本王說不定還能幫上忙。”
他低沉的仿佛濃鬱的紅酒,但是一種優雅迷人的味道。
項楚嫣抬眸,正想問對方他不是有其他的陰謀詭計,視線在落在那雙深邃漆黑的眼眸時驟然怔住了。
裏麵認真的樣子與他隨意的姿勢形成反差,遠看隻覺得是個不好惹的名流公子,可是等到接觸這雙充滿了情緒的雙眼才發現他的決心。
“你認真的?”她不自覺的問了出來,語氣裏帶著很不確定的抖音。
陶昕承捏起一顆葡萄,拿著站了起來,湊到她的麵前,在項楚嫣因為那顆晶瑩剔透的葡萄會進到自己嘴裏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