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等到今天了,沈湄九不在可真是令人開懷。”潘德斯心裏暗自得意,以為自己和蕭覺終於可以二人廝守。

“快坐,我命下人點上新的熏香”潘德斯在自己屋裏開始張羅起來,而蕭覺則像個木偶般,在那待著不動。

聽她說完,愣了一會才搭腔,“讓他們下去吧!”

潘德斯大喜,趕緊重複:“你們先下去吧,快點!”

房間很快空無一人,潘德斯見蕭覺沒有動靜,就走到他身邊,拉著他的袖子就準備往床邊帶。

蕭覺感受到她的力量,用力一揮,潘德斯的手就像髒物一樣被他甩開,接著又走了幾步,見潘德斯離自己一段距離後,蕭覺才開口:“你那日跑去和湄九說我們兩個之事,害她發燒,眼下也搬出去小住,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簡單的詢問,聲音也不大,但是低沉的氣息更讓人感到壓迫。

“怎麼?有本事與我圓房,沒本事讓沈湄九知道啊?”反唇相譏,潘德斯不加思考,脫口而出。

蕭覺聽到這滿是挑釁的話,一個轉身就冷冷地直勾勾盯著潘德斯,手也握成一個拳,青筋暴起。

他生氣,但他生的是自己的氣,為什麼會一時鬼迷心竅,做出對不起湄九的事情。當今朝野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他卻不想自己也這樣,這一生,湄九一人足矣。

“這事以後你不必再提,我對你並沒有半點男女之情,這點我希望你明白。還有,如若你再去找湄九的麻煩,我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約法三章我也不會再遵守。”話語已經夠絕情,但從蕭覺嘴裏說出來的時候,語氣更重,一句一句就像利劍一樣直穿胸膛。

潘德斯聽到這些話,心裏一陣抽搐,麵上卻毫不示弱,到如今,她還怕什麼,一字一頓地反擊蕭覺,“蕭覺,算你狠,你說這些話我也會讓你付出代價的。你不愛我,我也不讓你們好過!”

兩雙眼睛都充滿了堅定,但也透著一股殺氣,好像他們是天大的仇人般。世間男女怨,也不過如此。不愛的往往偏執,愛了的在慢慢學著勇敢。就像蕭覺,換做以前,他也許還會縱容潘德斯,還會試著忍讓,為了家族,為了父親。可是湄九眼裏的絕望,還有皇上憑他自己來判斷世事,上一秒還是有功之人,下一秒卻可以被停職,以後的事,誰都不知道,那麼眼下,何不順自己心意一點?他就是想對湄九好,他就是不想再委曲求全,他要學著保護自己所愛之人。或許,人的長大就是瞬間吧!

“是嗎,那我就等著。”蕭覺看著咬牙切齒的潘德斯,沒有一絲畏懼,或許,早該這樣!“公主看起來很生我的氣,這一周應該不需要我陪了。”走出房門的前一刻,蕭覺回頭又說了這麼一句話。

潘德斯的火氣這時迸發,歇斯底裏地對著蕭覺吼道:“滾,立馬給我滾!”

頭也不回地,蕭覺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