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該結束了。”蕭覺堅定地回道。

如果能猜到後來的結局,黑鷹最後悔的應當就是自己為什麼沒有看出媚娘的不對勁?為什麼沒有伸手為她把脈?沒有這些疏忽,又怎會是那樣的境遇?

換班的人見侍衛倒了一地,甚是慌張,但該在的人都在,隻有疑惑,也沒再追究什麼。

司徒然的成婚儀式是在傍晚時分舉行的,因昏而婚。

花轎在廢墟外等了許久,還是未見新娘出來。迎親的頭頭等不了,在門外大喊道:“小芸姑娘,快點,就要錯過吉時了,怕是大當家要怪罪下來了!”

“是是,就好了!咱們夫人有點感冒稍等一會啊!”小芸穿著新娘服坐在床邊晃著小腿悠閑地說道,房間隻有他們二人,至於如何糊弄司徒然,隻能說媚娘強迫了。

等他們催到第三次的時候,小芸這才吐吐舌頭調皮地蓋上蓋頭,媚娘在一旁感到好笑,這個小芸真是機靈,故意拖延時間,讓抬轎的人等的焦急,最後顧不上落單的人,給媚娘以逃跑的機會。可是正是這樣幫助的人成了她最大的仇人。

見小芸就要打開房門的時候,連忙背過身子,假裝在床上尋著什麼。門外,小芸低著嗓子道:“小芸要找一下她的首飾,我們等一下吧!”

“哎呦,夫人,可別等了,這就到吉時了!大當家該等著急了!”迎親的人說完,就趕緊命人攙扶著新娘子離開。

“小芸姑娘,您找到了自己過去吧。”匆匆交代後,剛剛還熱鬧的門票驟然安靜。

過了一陣子,門外隻有蕭覺、柳澈前的六個侍衛。

不再遲疑,媚娘剛站到門外,黑鷹和蕭覺也從房裏走了出來,快速打暈了六個侍衛,三個人互相看著,嘴角都浮上一層淡淡的微笑。

對麵的兩個人,在夕陽的照耀下,披著陽光,顯得那麼柔和,此間,有愛人,有家人,這是莫大的幸福。媚娘感慨道。

如果知道地道裏會發生什麼,他們一定會保留著此刻,永遠。

根據小芸的指示,媚娘帶著蕭覺、黑鷹很快就找到了那條地道。漆黑一片,腳下的路根本看不清,三人心中都在盤算,必須盡快走出去,等到洞房時,小芸早晚會露餡的。

黑鷹打開火折子,遞給媚娘,欲說小心,前邊的蕭覺就拉著媚娘的手向前走去了,嘴唇隻是動了動,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姐,你小心點。”蕭覺走在最前麵,為他們探路,此時,顯然忘了這裏還有一個黑鷹。

黑鷹走在最後麵,眉頭緊皺,這地道裏的味道怎麼這般奇怪?同平常地道裏的潮濕發黴味道不同,更像是一味中草藥,可是究竟是什麼呢?

“姐姐,那個丫鬟這樣幫你,以後有機會我們定要重謝她。”與許久未見的重逢,特別是走在這樣的地道裏,很像他們小時候玩的遊戲般,蕭覺話也變得多了起來。

媚娘輕笑沒有搭話,身體裏好像有什麼在湧動?她沒有力氣,但不想他們擔心,硬是強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