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湄九的房間,柳澈遠遠地守護著房子裏人的安全,這就是他以後的職責了,心裏有不明的情緒在跳動,隻覺得,這樣甚好。

屋子裏黑乎乎一片,床上的人兒在翻動身子,蕭覺的腳步放的更輕。

走到床邊,剛一坐下,“誰?”慌亂的聲音突然響起。

“嬌嬌是我!”蕭覺伸出手嚐試撫摸湄九的頭,湄九一軟,起身坐了起來,緊緊摟住了蕭覺,“你怎麼這麼晚還來?嚇我一跳。”湄九的聲音還是有些顫,蕭覺心疼地回抱,手上加重力氣,讓湄九知道他在,我在,你放心。

“不舍得讓你一個人在這。”輕聲回道,語氣裏滿是溫柔和寵溺。

低沉的嗓音傳入耳畔,湄九嬌羞一笑,“這麼冷的天,快些寬衣躺下吧!”感受到蕭覺衣服上的陣陣涼意,湄九心疼地說著,就試圖為他褪衣。

蕭覺知道湄九的意圖,心裏歡喜得緊,也顧不得今夜隻是過來看看,明日還有事情要辦,“嬌嬌可是第一次這麼熱情!”摸到湄九的手,緊緊一捏,蕭覺打趣著說道。

這話實在羞人,湄九趕緊掙開蕭覺的手,一骨碌躺下不再搭理坐在床頭的人。

蕭覺一笑,就自行褪衣躺了下來,距離離湄九很遠。感受到身邊人躺下的動作,卻又覺得像是沒有人般,湄九翻身過來,才看到蕭覺同自己隔了一個人的距離。

“沒事,我身上涼,離你遠點比較好!”蕭覺輕聲說著。湄九不再顧得矜持,往蕭覺身邊蹭了蹭,“傻瓜,這樣更冷。”

蕭覺一笑,緊了緊懷裏的人,“嬌嬌,我知道李叔李嬸的死因了。”其實本不想這麼早告訴她,必須要讓她提防,他擔心那些人還會卷土重來。

“是不是因為我?”湄九的聲音很輕,帶著愧疚,不管承不承認,都是自己給他們帶來了危險。

吃過晚飯,同沈從、沈岩說會子話的時候,沈岩還是同自己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沈從到底同自己有些感情了,嘴上沒怪,可是湄九還是感覺到了他眼神裏的抵觸。

“當然不是,有人心腸歹毒,我們又如何設防?”拍了拍湄九的肩頭,蕭覺輕聲說著:“我們根據李叔李嬸房裏的紙片碎角找到了眥報閣,閣中記錄在我們離開京城前三日有這樣一條,宮中粉黛,同根生恨!”

“宮中粉黛,同根生恨……”湄九默默地念了一遍,稍一思量,輕喊出聲:“沈湘湘!”

“不錯,沈湘湘!”蕭覺讚同地點點頭,沈湘湘是太子的妃子,自然是宮中的一位,她和湄九又是姐妹,算是同根。

“真是可惡,她還是這般毒辣,一心置我於死地!”湄九恨恨地說道,沈湘湘在府中就多次害她,派人追殺過自己,孩子也是她出主意害死的,李叔李嬸也死於她手,這一筆筆血債是時候做個了解了!

“嬌嬌,不要置氣,她既然耍陰招,我也會讓她的靠山倒下,看她還如何依附?”蕭覺堅定地說道,他已忍無可忍了,這次如果不是自己去了湄九處,還不知會有怎麼樣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