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湄九也許還會勸著，可是事已至此，對於不知悔改的沈湘湘，她無法心存善念，必須要讓她嚐到代價。“嗯。”
第二天一早，蕭覺就離開了，她的身邊多了柳澈整日保護，湄九心下寬慰許多。和沈從、沈岩在沈府住了7日有餘，看著他們漸漸適應新的生活，湄九又重新回到了慶國公府。潘德斯、蕭甄對她還是一貫的仇恨眼神，湄九選擇視而不見，倒也沒有衝突。蕭覺遵守著同潘德斯的約法三章，湄九也坦然接受，隻是偶爾有醋意。朝堂上的變動不大，臨近新年，左丞相未被處死，這一職位也一直懸空。沈湘湘回過沈府，對於沈從、沈岩的入住麵上嫌棄，卻也沒有小動作。
日子突然變得波瀾不驚，湄九一陣舒心，迎著新春的到來。
難得的是，臘月二十五那日，飄起了大雪，一直下到亭午。整個慶國公府白茫茫一片，銀裝素裹，廊子裏掛滿了紅燈籠，一紅一白，這景色好不引人！
等雪慢慢停了，府裏的人再也坐不住，都在院子裏堆起了雪人，湄九怕冷，但還是和菡萏走出了房門，蕭覺出去還未回來。
雪足有兩尺厚，湄九和菡萏一腳踩上去，咯吱咯吱響，像是樂曲演奏。
“小姐，我們也來堆個雪人吧！”菡萏看著不厭其煩走路聽聲的湄九說著。
湄九沉思了一會，笑著說:“蕭覺一會兒才要回來，他肯定要管著我不碰雪了，來來，我們快堆。”
菡萏輕笑一聲，跑去找來了鐵鍁，小鏟子，找了院子裏一塊大的地方玩了起來。
一點一點，雪人慢慢變大，是一個將軍模樣的雪人，“小姐，這可是蕭將軍？”其實一眼就能看出，菡萏故意打趣著問道。
“哪裏是他？他可沒有這麼威風。”湄九昂著頭，臉上凍得發白，嘴角還是掛滿了笑容。
“是，不是，等蕭將軍回來自己猜吧！”菡萏順著湄九的話繼續說道，“小姐，我們在這裏玩了許久，該回去了！”
湄九點點頭，看了一眼遠處盯著他們的柳澈，希望他不要出賣她們。湄九體寒，蕭覺總是不希望她在雪裏受凍的，盡管在她眼裏，不是受凍，而是會讓人心情愉悅的玩耍。
“走吧！走吧！”剛走到廊子裏，湄九就被後麵的一個丫鬟差點撞倒，幸好扶著了柱子，菡萏看著一群急匆匆跑過去的丫鬟忍不住嘟囔道:“夫人都看不到嗎？都在幹什麼？莽莽撞撞的！”
話畢，又過來一群火急火燎的丫鬟，菡萏忍不住截下最後一個問:“這是發生什麼事了？你們都跑的這麼急？”
丫鬟蹙眉，著急地回話:“回菡萏姐姐的話，聽人說，潘德斯在雪地裏玩，不小心摔倒了，這才知道，她是有身子的人，眼下，大出血了，大夫正侯著呢，老夫人派我們過去侍候呢！”
有身子？潘德斯有身子了，湄九一恍惚，靠在了柱子上，眼神裏盡是絕望，她想起自己作為薑璃時也經曆過這種感受，隻是眼下，心怎麼還要痛上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