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應該慶幸!”柳澈笑了笑,認真地看著湄九說道。

“嗯?慶幸什麼?”湄九表情疑惑,兩人漸漸放鬆下來。

“慶幸你信我,而不是懷疑我!”悠悠地說著,好像這成為此時天大的事情。

湄九忽地笑了,“就這個嗎?那我可要同你說實話了,我信你,不自覺地信任。”其實在考慮事情的時候,她考慮到柳澈操縱一切的可能,不過很快就排除了這一想法。他一直在保護他們,這樣的人她願意賭一把毫無顧忌地信他。

最後一句話,那他所為湄九受的苦就全都值當了,兩人相視而笑。

柳澈在這間地下室醒來的時候的確很震驚,本以為蹴鞠球場的事已經出乎他的意料,而蕭覺突如其來的審問更是讓他措手不及。

“說,你們私通多久了?”柳澈被拷上手鏈麵對著兩眼寒光,一臉噬人表情的蕭覺時,他這麼問道。

“什麼意思?”不冷不淡,臉上沒有絲毫波瀾,這個私通柳澈真不知從何說起。

話畢,蕭覺冷哼一聲,眼裏的寒光直直地射過來,繼續發問:“你和沈湄九私通,不是嗎?”聲音不輕不重,倒不像是詢問,而是認定。

“將軍,你在說什麼你知道嗎?”柳澈動了動手鏈,壓低了嗓音說道。

“你們兩個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天雷寨?燈州鎮?我還真是毫無察覺。”蕭覺不理會柳澈的發問和惱怒,一心說著自己的質疑,語氣裏盡是絕望。誰都不知道,看到他們倆躺在一張床上後,蕭覺想得很多的是他們倆個什麼時候開始的?而想得更多的是湄九為什麼不再愛他?好像理由有很多,既責怪自己,又恨眼前的這個男人。

“蕭覺,你清醒一點,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和夫人並沒有男女之情。”柳澈沉聲說道。

看著他的冷靜,蕭覺心裏更為惱怒,這件事,難過的隻有他,“怎麼?本來男歡女愛,如今被我撞見帶了回來倒是不敢承認了。”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想清楚再說,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柳澈耐心說著,眼前這個不講道理的人還是他認識的蕭覺嗎?

後來,他是真的去找湄九了,那天早上,蕭覺得到的是湄九的欺瞞和維護。嗬,他倒成了多餘的那一個?

再回地下室時,柳澈發覺他更為瘋狂,每天三番讓侍衛來對他用刑,甚至叫來菡萏旁觀,不過地下室陰冷,她兩日後就發了高燒,和蕭覺一樣再沒有來過。地下室成了柳澈的臥室一樣,侍衛輪流變法折磨他,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讓他招出實情,不論蕭覺還是侍衛,都一致認為他和湄九的關係不正常,說了其他的就是不老實,而自己之所以不承認,就是維護湄九。

他的內心甚為冷漠,甚至有一點想笑,沒有的事情倒真說不清了。用刑幾日,他也就成了這般模樣。

現在,另一個人,說著:“我信你,不自覺地信任。”怎能叫柳澈不感動?從球場蹴鞠到客棧一事,他也可能是為了某種目的設計陷害的那一個,可是她沒有絲毫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