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變得極其緊張,甚至所有人的心跳聲都能聽見。
“那你們給我仔細想想,這碗燕窩有誰碰過?”蕭老夫人沉聲了一會問道。
廚師直接搖了搖頭,他一直在看著,盛上後就直接被人端走了,婢女緊閉著眼睛一臉害怕,嘴唇微動,猶豫著要說什麼,最終沒有開口。
蕭老夫人看到她的遲疑,提高了聲音吼道:“誰敢隱瞞?我就把她逐出慶國公府,任其自生自滅。”
話的威懾作用甚大,跪著的人又都深深低下了頭,婢女害怕地直吞口水,聞此,直接哭著說了出來:“回老夫人的話,奴婢在端來燕窩的時候,碰見湄夫人的貼身婢女過來,給了奴婢一包粉末,說那是安胎藥,您讓放的。奴婢沒有懷疑,就接過來全灑在燕窩裏了?”
聲音越說越小,聽得人卻是一驚。
蕭甄站在老夫人身邊,眼神裏閃過一絲得意,嘴上卻氣氣地說著:“娘親,一定是沈湄九害的,她肯定見不得公主懷上了我哥哥的孩子!”
回頭看了她一眼,蕭老夫人握緊了拳頭,餐桌上還在暗暗疑惑,怎麼那麼多人就她衣服弄髒了,還得回去換,她們的院子和廚房就是一個方向啊,心下明了,厲聲說道:“什麼?去把沈湄九和她婢女給我帶過來!”
湄九和蕭覺、媚娘還在潘德斯房裏,湄九雖和她有過節,但這種情況自己走掉也不好便跟了過來。一聽婢女急急喚人,就都走去了大堂,潘德斯還在昏迷,大夫已經做了引產,命是保住了,隻是再無懷孕可能。
“覺兒,你怎麼也過來了?公主怎麼樣了?你快去陪著公主。”蕭老夫人見到蕭覺,臉上不甚滿意,皺著眉頭說道。
蕭覺看著大堂的情形,知道她在追查凶手,又把湄九叫了過來,不是很放心,這才跟了過來,沉聲而言:“娘親,沒事,大夫在照顧著,我過來看看發生了何事?”
蕭老夫人無奈瞪了一眼,看到他身邊的沈湄九臉上怒氣升騰,起著高腔說:“行!你來了也行,你好好看看沈湄九是怎樣狠毒的女人?先前和柳澈糾纏不清,眼下又來害你孩子,我的孫子啊!”越說越崩潰,老夫人臉上有了倦意。一轉身,沉沉地說著:“先坐吧!我剛剛讓侍衛去搜沈湄九的房間了,她安的什麼心一會就知道了。”
媚娘先跑了過去,笑著問道:“娘親,這事和湄九有什麼關係呢?”“媚娘,明日就要進宮了,你先回去歇著!”蕭老夫人拉了拉她的手關心地說著,話語很溫柔,和先前完全不一樣。
“沒事,娘親,公主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我也睡不著。”媚娘搖搖頭,跟著蕭老夫人站在了大堂那。
蕭甄看媚娘過來了,一下子跑過去,拉著她的胳膊,一臉不可思議地說道:“姐姐,公主中的馬錢子粉是攙雜在燕窩裏,而端來的婢女說菡萏給她遞過東西。”
“什麼?”媚娘蹙眉而言,回頭看了看湄九,一臉疑惑。
菡萏聽完,甚為震驚,激動地出來喊:“誰說的?我哪遞過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