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眼淚點點頭,薛苒緊握著拳頭,艱難地扯起嘴角,其實湄九故意讓他們同行時,柳澈淡然冷漠的表情她就知道結果了,可是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內心,現在,終於可以死心了,抬頭看著柳澈糾結的表情,壓著委屈道:“是,我知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說完,起身徑直推開房門。
一場自己的獨角戲在沒深入骨髓之前就落幕何嚐不是生命的一種恩賜?可是,心還是很痛,薛苒根本安慰不了自己。
湄九轉到書房,想著無事進去找幾本書來看,剛到門口,聽見裏麵傳來低沉的聲音:“父親,那這件事要告訴湄九嗎?”是沈付,語氣裏帶著憤怒。
話音一落,心下疑惑,他們說的是什麼事情呢?湄九想不透,幹脆趴在窗戶聽了起來。
“先不必說,我一定要找他問清楚,竟然敢找人刺殺我的女兒,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沈三爺拳頭不自覺拍上了桌子,一陣巨響,湄九聽得嚇了一跳,心下也疑惑著他們所說的。
“當初?父親,他們早已解除婚約了,那些話還怎麼作數?”沈付說著實話,心裏卻還為湄九郊外、遇刺的事而生氣,那夜湄九帶了柳澈回來後,菡萏就帶他到遇刺的地點去了,拿著火把,剛想翻動這些屍首看看有沒有可查的印記,竟然發現其中的一人還有呼吸,兩人一陣驚喜,這便把他帶了回來。
與柳澈一樣,讓大夫照料了幾日,今天早上醒了過來,和菡萏前去詢問,殺手看見他們淚流滿麵,本以為到了鬼門關,醒來還是人間,怎能不讓人驚喜?拉著沈付說了一大堆自己武功高強,本非殺手,隻因老母病重才走上了這條路一係列賣慘的話,說上了許久也沒個盡頭,沈付趕緊打斷他,厲聲問道:“既然你是有難言之隱才做了刺客的,那你能告訴我們刺殺是誰指使的嗎?”
殺手眉間有些糾結,畢竟主顧的信息不能輕易透露,但這條命又是他們救得,愣了許久,才緩緩開口:“我們認識他,是慶國公家的世子吧!武功甚是了得……”
“蕭覺……”聽著他的話,沈付、菡萏異口同聲,不敢相信地看著對方的眼睛尋找真實。
隻見殺手輕輕點點頭,“就是蕭覺,不過……”話還未說完,兩人就急急地跑了出去,真是萬沒想到的結果,沈付立馬趕來告訴了沈三爺。
“付兒,你不懂,這事由我來問,你不必管了。”沈三爺兩眼淩厲沉聲說道,憤怒一聽便知。門外的湄九早已愣在原地,蕭覺竟然派人刺殺她,隻因看到她和柳澈逛街回來嗎?果然是當朝世子,做事果然狠辣,麵上很是委屈,忍著心中疼痛不禁苦笑,他們後麵又說了些什麼也全然聽不到,還是菡萏過來把她拉了過去,推門出來的沈付才沒有想到看到她。
“菡萏?你去哪兒了?”湄九兩眼濕濕,心不在焉地問著,腦子裏全是剛才的的話。
菡萏先拉著她走出離書房很遠的距離後才緩緩開口:“小姐,你是不是聽到什麼了?”滿臉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