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蕭覺看向湄九,她的臉色好似鬆了一些,這樣做也不無好處,沉聲回道:“微臣遵旨。”

陳如昺見蕭覺同意,看了一眼殿上的潘德斯,還保持與剛才一樣的姿勢,麵上毫無表情可言,如同死灰,眼裏都是恨意和絕望,隻是有因有果,都得承受,還是又對她說了一遍:“公主,這事終究是你有錯在先,這樣做你可有意見?”

話裏其實是不容反駁,潘德斯聽見自己的名字,如夢初醒般,側身瞪著蕭覺,一字一句:“蕭覺,這樣你可滿意?”

沒有答話,這樣子冷靜的潘德斯倒讓蕭覺摸不著頭腦,兩人對視許久,還是點了點頭,輕聲回道:“公主,不滿意。”

潘德斯冷笑一聲,“蕭覺,你這樣陷害我,還故意在大殿上,當著皇上百官的麵讓我出醜,讓西域國顏麵盡失,我都會記著的,總有一天我讓你加倍償還。”兩人對視一副仇人樣子,讓人不免唏噓,可是本就沒有愛的婚姻又怎麼會長久?

“公主,那蕭覺就等著了。”不甘示弱,冷言冷語。

輕哼一聲,潘德斯抬頭看著皇上,眼裏無光,緩緩開口:“皇上,能否為我向父皇傳達一句話?”一臉淡然。

陳如昺想著對她的懲罰並不嚴重,處理得當,這才沒有驕縱任性,得意地沉聲說道:“公主但說無妨。”

“告訴我父皇,我想回去看西域國的月亮。”潘德斯轉身走向殿外,聲音幽幽,給人一種駭人的空靈感。

“公主,你去哪兒?我會給你轉達的。”陳如昺有些疑惑,擔憂地喊著。

眾人皆是不解,正想著公主話裏的意思,她就已經踏出殿外,蕭覺起身想要拉住她,剛要走,潘德斯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出了侍衛的佩刀,冷眼看了一圈大殿的人,向脖頸處割去。

蕭覺一驚,縱身一躍,便已到潘德斯身邊,輕聲相勸:“公主,你把刀放下,此事不可這麼魯莽。”兩手伸著去奪。

潘德斯不管不顧往後退了幾步,失控地喊著:“別過來,蕭覺,我就想問問你,你是不是從來沒有喜歡過我?包括我們洞房時都沒有一絲情意可言?”眼裏閃過一絲絕望,了無生氣。

“不,你放下刀我們再說好嗎?”蕭覺有些焦急地說著,他雖有意與潘德斯斷絕情意,可是並無意讓她死去,沒有誰該死不是麼?

陳如昺、大臣也都走了出來,沈付不知何時已繞到了潘德斯身後,與蕭覺眼神示意,兩人便一直找機會。

“不好,你根本就不是擔心我,你就是怕我死了,心裏難受吧!我偏偏不讓你得逞。”潘德斯腦子有些混亂,說完,就要用力,沈付趕緊上前,一手控製她的胳膊,另一隻手打向她的脖頸處,用力一下,她就暈了過去。眾人放下心來,陳如昺趕緊讓人帶潘德斯先去宮中空的大殿,厲聲喊道:“傳太醫。”西域國的公主萬萬不能有事情,先前答應蕭覺的懲罰宣布作廢,無關的大臣也都散了。沈三爺、沈付、湄九、紅翎都出宮去了,其他證人也都被遣送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