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國公回府更是大發了一頓脾氣,直說蕭覺不懂事,惹出這等大事,公主真出點什麼事,他們蕭家怎麼擔得起?蕭老夫人聽著所有事情都是潘德斯一人所為,為之前冤枉湄九一事感到甚為抱歉,暗自懊惱,蕭甄懸著的心放了一半,無論怎樣,這事還是沒與她扯上關係,可是,哥哥查出潘德斯,怎麼會不知道自己?除非他故意偏袒,又或者真的沒有查出,蕭甄一時沒了主意,仔細坐在房裏想了許久蕭覺近日對自己的態度。企圖從裏麵找出線索,但也未果。
宮中的事傳遍了大街小巷,人人隻道西域國公主蠻橫可惡,坊間傳言又換上了新的版本,潘得斯如何狠辣,沈府九小姐溫柔體貼,而之前冤枉湄九的事,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他們的記憶從來都是這樣。
湄九回到府中,久久不能平靜,她忘不了潘德斯差一點死在自己麵前的場景,縱然可恨可惡,可是那樣咒別人死也不是她的風格。三人坐到書房,慢慢談論著今日所發種種,實在一波三折。
“湄九,你一點都不像冤屈被洗刷之後的樣子?”沈付沉著臉問,自己離那把刀的距離曾是那麼近,也被嚇得半死,多少理解湄九的樣子,想著為她開解一番。
“哥哥,我隻是突然覺得潘德斯也挺可憐的,不遠萬裏來到這裏,曾經期待的婚姻卻變成這個樣子,哪個女人又會甘心呢?”一臉認真,她自己何嚐不是?
“湄九,你就這麼原諒她了?”沈付有些震驚。
“哥哥,我不知道。隻是看她決意死的那一刻,突然很心疼。”湄九低頭說道,強迫自己的不再多想。
沈三爺聽著她們二人的談話,不發一言,這件事情沒有辦法評判,看著個個沉重的樣子,輕道一聲:“湄九,你能這麼看潘德斯,那蕭覺呢?你不覺得他這樣做其實是為了你嗎?”有些事情還是讓她知道的好。
湄九聞言,一時有些發愣。父親說的話好像不無道理,想著蕭絕在殿上,一直看自己問自己話的場景,突然有些明了,他好像真的是為了自己才做了這一切,可是又是為什麼呢?眉頭緊皺,緩緩開口:“父親,他這樣做又是為何呢?他都已經休了我了。”
沈三爺笑著搖搖頭,看來他的傻女兒還不知道,既然這樣,自己也不好挑破,搖搖頭,說:“為父也不知道,你隻要想著他今日行為都為了你。我知道潘德斯自殺的場景,你忘不了,可是你應該相信,那也不是蕭覺所希望看到的。”
是的,湄九相信,不過現在也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輕聲開口:“嗯,父親,我知道了,那我就先回房去了。”說完,沈三爺點點頭,與沈付一道出了房門。
“湄九,我看父親的話你聽著些,總覺得他好像知道什麼,但卻故意瞞著我們。”沈付提醒道,雖然他對蕭覺的所作所為已毫無感覺,還是聽出了些什麼。
“是,感覺父親神秘兮兮的。”湄九無奈地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