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夫人……”
呂咘斯前腳剛剛離開,菡萏和三七的聲音同時響起。
菡萏與三七對視一眼,在彼此的眼眸裏都看到了“擔憂”而已。
湄九知道菡萏和三七想要說什麼,她目光微深,對著他們二人道:“其實,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等吧,車到山前必有路,也不必太焦慮了。”
湄九看著地上一片狼藉,又對菡萏道:“菡萏,你去外麵叫個侍女來打掃一下。”
菡萏欲言又止,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來,按照湄九的吩咐出去喚了侍女來打掃。
三七靜立在一旁,眉頭皺得緊緊的,蕭覺派她來保護湄九,他們現在卻身陷囫圇之地,說是不要太焦慮了,他卻還是考慮得厲害。
“哥哥派人送信過來了?”
潘德斯聽到侍女說呂咘斯給她送了信過來,一臉欣喜連忙站起身來,她這個哥哥雖然總是時不時地擠兌她兩句卻總是為她好的。
上一次她派人給呂咘斯送了信,告訴他蕭覺的妻子湄九在洛水城,想來這次呂咘斯給她回信是抓住了湄九。
對於呂咘斯,潘德斯向來是比較相信他的能力的,否則他也不會與大王子爭鬥這麼多年。
潘德斯從侍女的手中接過呂咘斯的信,迫不及待地展開來,看到呂咘斯信上所寫的內容,潘德斯麵上笑意如同水中的漣漪一般越來越大。
看完後,她哈哈大笑兩聲,眼眸之中盡是痛快與興奮的光芒。
身邊的侍女見狀便開口與潘德斯道:“看來公主心想事成了,二王子抓住了沈湄九。”
潘德斯麵上笑容因為過度的興奮顯得又些詭異,想到沈湄九落在了呂咘斯的手中她心裏就一陣痛快,她笑得肆無忌憚:“沈湄九現在在我哥哥手中,哥哥說要納她為妾。”
聽到潘德斯這麼說,那侍女麵色微微一變。
呂咘斯麵容俊美,在西域也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而且身份尊貴是西域的二王子,在西域數不清的女子將呂咘斯當做夢中的情郎,她也是一個尋常的女子,自然也不例外。
而現在潘德斯說呂咘斯要將沈湄九納為妾,她心裏湧現出一股嫉妒,她開口對潘德斯道:“奴婢不懂,公主既然厭惡那沈湄九,二王子要納她為妾,公主怎麼還如此高興?”
潘德斯掃了那侍女一眼,他們西域人生性向來豪爽不羈,不管是喜歡還是厭惡一個人都寫在臉上,她身邊的侍女喜歡呂咘斯,她一眼就看出來了。
“麗紮,我知道你喜歡我哥哥。”潘德斯沒有回答那侍女的問題,而是說了這麼一句看似無關緊要的話。
那被潘德斯喚做麗紮的侍女沒有言語,默認了潘德斯所言,喜歡呂咘斯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沒有必要否認也沒有必要掩飾。
這在西域是很稀鬆平常的事情,潘德斯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她接著道:“我當然恨沈湄九,可我不打算殺了沈湄九,那太便宜了她!我要留著沈湄九的命,放在眼皮子底下折磨,隻有這樣才能將她加注在我身上的屈辱還給她。哥哥要娶她便娶了就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好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