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德斯一番話讓身邊名喚麗紮的侍女安心不少,她心裏暗想或許呂咘斯也並不喜歡沈湄九,隻是為了潘德斯出氣罷了。
再者說,雖然在西域求娶阿嫂求娶繼母這種事情遍地都是,嫁過人在西域不是什麼大事,可畢竟嫁過人的女子比不得沒開苞的少女。呂咘斯就算真的有些喜歡那沈湄九,玩玩便也就膩了。
“那公主,我們下一步怎麼辦?”麗紮安下心來請示潘德斯下一步的行動,潘德斯囂張跋扈,在她看來有很多的事情做得可以說是愚蠢。
但是潘德斯是主子,她是侍女,她必須要聽從潘德斯的命令,更何況討好了潘德斯,她才更有可能爬上呂咘斯的床。
潘德斯笑得猙獰,她仿似已經看到了沈湄九落到她手裏的場景,到了那個時候,她一定是要變著花樣與沈湄九玩玩了。
麗紮看著潘德斯眼底的瘋狂與興奮,心裏不禁有些駭然。不過她想,這樣也好,潘德斯與沈湄九是死敵,她跟沈湄九過不去,呂咘斯就算收了沈湄九做妾室,經不住潘德斯三到四次地折騰也就成為孤魂野鬼了。
潘德斯將手裏的信紙撕成兩半,而後慢慢靠近火柱,火苗在一瞬間舔上潘德斯的手裏的信紙,眼看就要燒到潘德斯的纖長白皙的手指,潘德斯適時鬆了手,原本手指之間的信紙便化成了灰燼。
風一吹,就連灰燼也不剩了,仿似那封信根本就沒有存在過。
可是麗紮清楚地知道,那封信曾在潘德斯的手裏,因為潘德斯麵上瘋狂的興奮的神色並沒有因為那封信被火舌化為灰燼而後又隨風而逝減弱分毫。
甚至於,潘德斯在想到沈湄九即將被自己所折磨的時候,腦海裏一直在思索折磨沈湄九的方法,就好是讓沈湄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是因為這樣,潘德斯麵上的興奮與瘋狂非但沒有減弱分毫,反而越來越炙熱,仿似沈湄九現在已經跪在她麵前任由她折磨,她想沈湄九一定會忍不住哭著跪在她腳下求饒,可是她不會饒過她的!
“下一步……”潘德斯終於從自己的幻想之中回過神來,她思索著麗紮的問題,她現在滿心隻想著如何折磨沈湄九,還真的沒有考慮過下一步該如何走。
麗紮向來知道潘德斯目光短淺,如今沈湄九被呂咘斯給抓住了,潘德斯便隻顧著高興,隻要是有關於沈湄九和蕭覺的事情,潘德斯是既衝動又愚蠢,她開口將剛剛已經打好的腹稿對著潘德斯說了出來:“公主,如今二王子已經抓住了沈湄九,可若是被蕭覺知道沈湄九被抓想必一定會去營救沈湄九,到時候公主的計劃不就功虧一簣了嗎?”
潘德斯眸光一緊,雖然她很不想承認,可是事實就是這樣,容不得她不想承認,蕭覺很在乎沈湄九,如果被蕭覺知道沈湄九被抓,肯定會如麗紮所言一般去營救沈湄九。
不行,她不能讓蕭覺救出沈湄九!她不能容忍自己已經構思好的計劃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