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威脅我。”呂咘斯麵色不豫,該做選擇題的應該是蕭覺,可是現在卻成了他。
湄九輕輕搖了搖頭,她很不讚同呂咘斯的話語:“二王子這話就言重了,湄九可沒有威脅二王子。湄九現在在二王子手裏沒得選擇,選擇權在二王子的手上,湄九不過是告訴二王子做了選擇之後的後果罷了。”
對於湄九,呂咘斯自從遇到她便就一點法子也沒有,他以為他能征服她,一如征服西域最烈的馬一般。
可是呂咘斯回頭想想,似乎每一次他都是被湄九牽著走的,她不想收他的禮物,她就退回來。他越是對她感興趣,她就越是對她不屑一顧。即便是現在,她都已經落在自己的手心裏了,卻還是能輕輕巧巧三言兩語左右著他的決定。
呂咘斯心裏暗暗歎了一口氣,他想,或許從一開始他對她感興趣的時候,他就注定不可能再馴服她了,因為從一開始她就已經在馴服他了。
“我本來就沒打算與你做朋友,我要你做我的側妃。”不管是誰馴服了誰,呂咘斯對於湄九都誌在必得。
“我是蕭覺的正妃,為什麼要做你的側妃?”對於呂咘斯的口吻,湄九非常不喜歡。
“如果你想要做正妃,也不是不可……”
“重點不在於是側妃還是正妃,重點在於,我的夫君隻會是蕭覺,不會有第二個人。”湄九打斷了呂咘斯的話語,她看著呂咘斯,眸光之中沒有一絲閃躲。
呂咘斯不怒反笑:“好!如果你不這麼堅定,如果你如牆頭草一般左右搖擺,還不值得我喜歡,我早晚有一天會得到你!”
“我不想的事情沒有人能勉強,最起碼利用我威脅蕭覺取得勝利是不可能得到我的。”
對於呂咘斯的話,湄九眼眸裏多了三分冷意,她很不喜歡呂咘斯這樣的態度,仿佛她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一般。
呂咘斯冷哼一聲道:“你可真是會見縫插針。”
湄九無時無刻不再提醒呂咘斯,如果他拿她去威脅蕭覺是多麼卑劣的一件事情,讓他心裏那條裂縫不斷地擴大再擴大,讓猶豫源源不斷地從裂縫下麵鑽出來。
“二王子謬讚。”湄九笑了,隻要有縫為什麼不插針?
呂咘斯走了,他麵色很不好,他甚至覺得自己根本不應該來這一次。
菡萏回想著湄九和呂咘斯的對話,他們好像說了挺多,又好像什麼也沒說,她有些雲裏霧裏的感覺。
糾結了好大一會兒,菡萏才開口問正在擺弄窗台上那盆仙人球的湄九道:“小姐,你說那個二王子真的會因為你的話放了我們嗎?”
湄九想了想,這本來就是一個賭局,就連開局的她也不知道結果會是什麼。其實她跟呂咘斯所說的話裏有一句話是千真萬確的,那就是選擇權其實在呂咘斯手裏,這件事情會如何發展全都在呂咘斯的一念之間。
“不知道,不過再怎麼樣,也不會比一開始二王子就要拿我去威脅蕭覺來得糟糕。”
再怎麼糟糕的事情她都經曆過,凡事還是得往好處想的。
菡萏點頭:“那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