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奴婢隻是告知了皇上,後來紫言知曉後便在宮中日日以淚洗麵,所以宮中皆傳,皇後娘娘已歿。”
聽完這番話後,夏曉卿隻能掩麵輕笑,心中也是暗想,這宮中還不知將自己傳成什麼樣子了,這樣看來,輕煙這一描述倒是貼切多了,畢竟紫言平日裏無事都要大驚小怪幾句。
同紫言她們打探後,夏曉卿方才知曉,自從風言灝得知自己遭遇不測後,宮中氣氛便成了現如今的模樣,風言灝脾氣差到了極致,動不動就會劍拔弩張,尚書房裏進去的每個大臣都是唉聲歎氣的出來的。
“母後,你不知道父皇最近脾氣特別差,連宮女都被他嚇哭好幾個了。”風藍語在一旁嘟著嘴,控訴著自己父皇的罪行。
鸞鳳宮中忽然恢複了生機一般,大家都在七嘴八舌地說著,紫言也是一刻也不閑著,“皇後娘娘,既然你回來了,奴婢就去把定好的金絲楠木棺材給退了。”
說這話的時候紫言又是一副眼淚快要奪眶而出的樣子,鼻音也是特別濃,夏曉卿聽聞這話又好氣又好笑,氣得是紫言這傻丫頭還不知道自己到底如何便把自己的棺材都能給訂好了,笑的是這丫頭倒也是真的替自己著想。
紫言做事情到也真的是風風火火,不一會的功夫便已經消失不見了,約莫真的是去退那金絲楠木棺材了……
“既然皇後娘娘無礙,那奴婢現在便去稟告皇上吧。”輕煙依舊跪在地上,用請示的眼神看著夏曉卿。
夏曉卿揮了揮手,“正好本宮有事情需要前去尚書房,那便由本宮親自告訴皇上吧。”心中卻是打起了小九九。
一旁一直不被人重視的神醫可是被這不屬於自己的溫柔鄉傷透了心,隻想快點離開這裏,雖然自己已經很沽名釣譽了,但是這神醫之名,還是需要偶爾引起別人注意的,還是盡快將那小皇帝交代的事情盡快辦好,再說這淩峰草放久了藥效可就沒有那麼好了。
“徒兒,你說我們若是現在去找他,莫不會再降罪於我們吧。”
神醫也將自己心中的擔憂問出了口,期待夏曉卿能夠想出來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夏曉卿卻是衝著神醫眨了眨眼睛,“師傅,你莫不是忘了,在皇上心中,本宮應該已經屍骨無存了。”
看著夏曉卿臉上的狡黠,他自然知道夏曉卿的意思,師徒二人一拍及合。
“徒弟,那我們現在便去尚書房吧,切莫讓皇上久等了。”
“師傅,等本宮一會,來人,將本宮那身白色襦裙拿來。”
神醫那一番話倒也真的是說的冠冕堂皇,讓人一點不是都跳不出來,若說夏曉卿真的有什麼需要向神醫學習的,那應該就是顛倒是非的本領了。
尚書房內,風言灝的神情如同萬年冰山一般,很久都不曾變過,一旁的小太監也是愁壞了。
“皇上,您已經在這邊坐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