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留下風言灝一人,在那無奈搖頭,而那兩人倒是真的走的瀟灑的過分。
一路上夏曉卿想說些什麼,最終也還是欲言又止,還是神醫先說了一句,“想必我今日所說的,所有人都不信吧。”正惆悵的很。
兩人倒是不多時走到了月牙湖畔,夏曉卿看著眼前之人眼如弦月,越發地增添了幾分寂寥,而這神醫走了幾步之後,不知道怎麼忽然拿出一個酒壇。
“今朝有酒今朝醉。”神醫先是喝了一大口,便笑著將那酒遞給了夏曉卿,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月色如簾幕一般籠罩了下來,神醫竟然在月下起舞。
夏曉卿喝過那酒後,隻覺得那酒似乎太淡了,但是淡中夾雜著一抹愁苦,便問了一句,“師傅,此酒為何如此之淡,更是添了些苦味。”
“苦嗎?或許是因為此酒並沒有放什麼尋常酒中的東西。”神醫忽然邁出去的步子驟然停歇,回眸的那個瞬間眼中映著半輪彎月,恰似於海中掀起的點點漣漪,一發不可收拾。
“我方才所跳之舞,我在夢中看了無數次,我能想起那舞步,卻偏偏想不出來,為何那人會這樣消失,消失的無影無蹤。”神醫的臉上寫滿了惆悵,那樣子,讓所見之人也能夠感受到他的痛苦萬分。
神醫倒是越說越覺得自己形容的東西自己都覺得恍惚的如同不存在,實在是好笑的很,“現如今倒是猛然發覺,我所描述的,連我自己都不知曉,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過的,嗬。”
那抹苦笑,在夏曉卿腦海中亦是揮之不去。
“這酒,是我自己釀的,也是我依著記憶中的味道釀的,似乎那時候還有一女子笑我酒釀的難喝的很。”說罷神醫便將那壇中酒一飲而盡。
“怕是我這輩子,也不會再見到夢中之人了,今日我想問的也是問出了口,可是她,並不記得我。”神醫這話到也不是說的毫無根據,今日在鸞鳳宮中,神醫真的以為自己見到了夢中之人,可是不論她如何說,似乎不過是那人眼中的跳梁小醜,根本不值一提。
“師傅,你對綰娘這個名字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很久不曾看到師傅這般模樣,夏曉卿倒是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明明初見之時依賴著桃然然的神醫,明明也是北臨國視若神明存在的神醫,亦是同自己亦師亦友喜歡捉弄自己調侃自己的師傅。
夏曉卿倒是忽然很怪自己,若是當時自己同風言灝並不曾去請他,那他也不會入這塵世之中。
也越發讓夏曉卿覺得當時自己所做之事,根本就不應該存在。
一旁的神醫倒是飲酒自嘲,“徒兒,師傅我不是先前就說過並不記得這名字。”
“師傅,你可曾後悔過,隨我前來皇宮之中。”
眼前什麼都看不見,良久之後方才有一聲音傳來,“你這徒弟,怎麼會問這麼愚笨的問題,倒是一點也沒有繼承到你師傅我的足智多謀,英俊瀟灑更是半點都沒有。”
神醫無奈的搖了搖頭,似乎是回答了方才夏曉卿的問題,似乎又是不曾說過這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