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忽然就明朗起來。
“嗯,師傅可是北臨國第一美貌,徒兒可是不敢造次。”
說完這話後夏曉卿便發現眼前之人眼中的彎月倒是更甚,嘴角笑意也是越濃。
“師傅,人這一生,必定要活個明明白白,你若是想要知道,徒兒便同你去一遭。”夏曉卿這話也是說的十分的確定,雖然先前的時候,師傅迷糊的很,可是依著夏曉卿的了解,他也斷然不是如宮中嬪妃所說,看到這謫仙一般的女子便直接撲了上去。
若是這所有的事情,都如同一團看不到開始也看不到結局的亂麻,夏曉卿從不介懷自己親手動手去理開。
夏曉卿拉著神醫便飛奔起來,那酒猝不及防掉在了地上,神醫可是一陣痛惜,“你這徒弟可真的是不知師傅疾苦,這酒師傅可是釀了好久的。”
這絮絮叨叨的樣子,倒是也讓方才那愁苦不堪的神醫一瞬間都不見了。
夏曉卿撇了撇嘴,本想著就將這便宜師傅扔這,想了想還是將這師傅撿了起來,帶著他去了尚書房,果不其然,看到了在燈下批改奏章的風言灝。
神醫在一旁不懷好意地笑道,“我說這徒弟怎麼跑的這麼快,原來是為了見自己的心上人呀!”那心上人三個字還加重了聲音,風言灝恰好回頭一笑,倒是讓夏曉卿一愣,周圍的氣氛似乎瞬間變了,還是夏曉卿連忙輕咳了幾聲。
眾人之間那凝滯起來的氣氛方才緩解一些。
風言灝將手中奏折放下,踱了幾步,“皇後半夜三更來到此處,怕不是因為想念朕吧。”
“皇上倒是也有先見之明的。”
一旁的神醫對這兩人的相處模式倒也早已經見慣不慣。
“我師傅想見那白衣女子。”
神醫這才猛然驚覺,原來這半夜三更將自己帶來此處,夏曉卿並非是為了自己。
心中頓時五味陳雜,有徒若此,此生無憾。
風言灝卻是笑了笑,“那前輩並非凡人你也應該知曉。”
“嗯,知曉的很,可是知曉又如何。”
神醫本來在一旁一言不發,想著等到自己這徒兒說完了再去問個究竟,卻沒想到夏曉卿直接將神醫推到了風言灝麵前。
“就憑我師傅一次又一次救了這宮中眾人,更何況,現如今我師傅年紀大了,所以我急需一個師娘。”夏曉卿挑眉輕笑。
這話聽起來倒是沒什麼錯,隻不過看起來倒是又是另一回事了。
風言灝看著神醫那張絲毫看不出來年紀的臉,這年紀大了四個字,倒是真的一點關係也扯不上。
可是偏偏夏曉卿認定的事情,倒是真的十頭牛都拉不過來。
再說這神醫倒是真的無數次救了宮中眾人,一點賞賜也是不曾要過,雖然這平日裏也總是殘害宮中的花花草草之流,但是相對於他所做過的事情,那也倒是真的不值一提。
思及此風言灝也是鬆了口,“朕倒是忽然覺得此話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