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流露出幾分被逼無奈的神情,又指著那前麵的頭頭,一個勁地斥責道,“你說我們都同你說了千萬不要去趟這趟渾水,可是你偏偏不信!”
那為首的人,即便是麵對著現如今的情況,卻是依舊如此,更是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
“我們在王大人府上這麼久,自然不能看著王大人就此受到牽連。”
可是身後幾人全部都默不作聲,那頭也是低著,看不出神情。
這所有的事情,都被逼入了絕境之後,那為首的人倒是忽然露出了幾多痛心的神情,他慢悠悠地起身,露出一副略顯蒼老的神情。
“哎,老爺素來對你們不薄呀。”
其他人卻是根本不理睬,更是在那小心翼翼地說道,“你們這怕是沒有見識過,到底什麼叫不薄,這老爺素來就是偏袒你,現如今還要拉著我們當替死鬼!簡直是癡心妄想!”
風言灝一聲冷哼之後,現如今所有的人都跪了下來,一臉疑惑地看著風言灝,不知曉這風言灝此番到底想要做什麼。
“將他們都給我帶回去,好生給我去那河水之中撈,畢竟這所有的事情可都是他們做的,自然要為他們所做的這麼多的事情,好生解決一番。”
風言灝的聲音之中,夾雜著幾分冷淡,隨即風言灝便轉身離開,那神色之中,帶著幾絲悲痛萬分。
也是那一日,風言灝染上了風寒,整個人的樣子,看起來都不對勁了起來,夢中充滿了囈語。
“卿兒,是我對不住你!”
那聲音之中也夾雜著幾分難過,可是即便如此,夏曉卿卻是依舊不曾被尋覓到,這整個房間之中,充斥著的,便隻有那眾人的歎息聲。
要說這夏曉卿現如今倒也是福大命大,就算是落入了這河水之中,也是恰好碰到了一艘花船,那船上麵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燈籠。
等到夏曉卿醒來的時候,便發現自己穿著衣衫,躺在床塌之上,一旁倒是有一人靜靜地坐在那,似乎在品茶。
“孩子!”
夏曉卿驚呼出聲之後,最擔憂的便是自己的孩子,所以夏曉卿連忙請求道,“可否給我些安胎的藥。”
一旁那人依舊目空一切,那黑色的衣衫之下,卻是一雙空洞的眸子。
“姑娘無須擔憂,我已經讓小桃為你煎藥去了。”
夏曉卿連忙跪下,感激地說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無妨,不過姑娘倒是可以坐在那,我倒是有些許話想要同姑娘好生說說。”
那坐在那的黑衣公子突然開了腔,可是那看向夏曉卿的眼中,卻是依舊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那雙空洞的眼睛,更是讓夏曉卿有些錯愕。
不禁詢問了一句,“公子可是眼上有疾?”
黑衣男子點了點頭,“姑娘所言沒錯,這病也是娘胎裏帶出來的,這麼多年了,在下也已習慣了。”
黑衣男子的聲音淡淡的,怕也是因為這病,受了無數的白眼,夏曉卿立刻覺得自己方才所說的話,似乎有些唐突,連忙解釋道,“這位公子,我方才所問的話,並沒有什麼惡意,還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