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完董事會,盧國耀找冠子儒吃飯。
冠子儒趁機就問:“爸爸,天天是丁姨唯一的孩子嗎?”
盧國耀拿著餐巾抹嘴:“那也不是,天天之前,丁姨小產過一次。你怎麼問這個?”
冠子儒放下刀叉,端起酒杯敬酒,虛晃而過:“也沒有,順便問問,晴晴失蹤這麼久,如果天天有其他兄弟姐妹,對您也是個安慰。”
盧國耀一聽晴晴的名字眼神就黯淡下來,歎口氣,舉著酒杯的手也有氣無力了,過了一會兒,才說:“哎,晴晴這孩子,到底在哪裏!”
冠子儒放下酒杯:“爸爸,晴晴肯定會回來的,她一定很安全,您別擔心。我會把盧氏和您照顧好,等她回來的。別忘了,您還有外孫子呢。”
盧國耀又歎一口氣:“但願吧!但願他們母子平安!”
冠子儒換上輕鬆的語氣,問:“爸爸,今天您找我什麼事?”
盧國耀說:“哦,對了,你丁姨想讓我給奚夢的新電影做主投人,據說這部戲是科幻係列大製作,好萊塢知名導演的戲,讓我投5個億。我推說現在公司你做主,天天還剛進來,學習階段,公司現階段現金流也不是這麼充足,跟你丁姨說我要跟你商量一下。你都不知道你丁姨,迷奚夢,迷成什麼樣子了。”
冠子儒叉著一小塊牛排轉動著叉子,轉了兩圈,這才抬頭向著盧國耀:“爸爸,這筆投資不是小數,開董事會的時候我跟各位董事商量一下吧。具體資料,我讓手下聯係奚夢的經紀公司,您就別操心了。另外,天天的事,你也交給我,我會帶著她的,隻要她肯學”
盧國耀拍拍女婿的手,又歎一口氣:“子儒,這幾年,多虧有你,辛苦你了。哦,還有,我怎麼聽說,奚夢在外麵說她是你的未婚妻?”
冠子儒冷笑搖頭,放下叉子,正色道:“爸爸,沒有的事,我有晴晴就夠了,這個您放心。”
盧國耀回家,丁豔華在花園的暖房裏修剪她的玫瑰花。聽傭人說先生回來了,丁豔華放下園丁剪刀,脫下園丁外套就往客廳走。
“你回來啦?給夢夢電影投資的錢,什麼時候到啊?”丁豔華親自幫盧國耀脫下西裝外套,扶他在暗金色意大利真皮沙發上中央坐下。
“中午跟子儒吃飯,我跟他說了,他會跟進的。”盧國耀揉揉額頭,表示很累。
“盧家的事情,憑什麼都要跟冠子儒商量啊!晴晴都失蹤這麼多年了,奚夢還是冠子儒公允的未婚妻。怎麼能把自己的家交給別人去當啊!”丁豔華接過傭人送來的參茶遞給盧國耀,語氣柔和卻明顯帶著不悅。
“別胡鬧,生意上的事情,你別摻和。”盧國耀喝一口參茶,連杯子帶杯托都塞到丁豔華手裏。“奚遠方自己不投,李明玉老是來撩著你,感情夢夢不是他們女兒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丁豔華放下參茶杯子,多年養成的習慣,順手給盧國耀按摩鬆鬆肩頸,也就不多言語了。
齊遠趕到丁豔華指定的咖啡廳時,已是傍晚,晚霞美豔。
“伯母,好久不見,找小侄何事啊?”齊遠未落座,話已出。
“晴晴有沒有恢複記憶?”丁豔華寬邊大帽簷,將臉蓋住了大半。
“沒有啊,好好的啊,不過最近她迷上做SPA,經常一個人出去。”齊遠要了一杯美式,就讓服務員退下了。
“我家老頭子最近老是提到晴晴,有一段時間沒這樣了。你看緊點。冠子儒一直拖著夢夢,不跟她談結婚的事情。”
“我也真是糟心,夢夢和天天都不靠譜,一個愛冠子儒愛的死去活來,一個遊戲人間不務正業。夢夢,我沒法說,隻能讓明玉多管管。沒成想,天天更不能說,一說就玩離家出走,上次自己跑什麼南太平洋島國呆一個月才回來。”
“眼看盧氏都要姓冠了,你可千萬看住了晴晴。”
齊遠的注意力根本沒在絮絮叨叨的丁豔華這裏,他的眼神四處遊移,偶然間一點玻璃反射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壓低聲音,故意不看丁豔華,最小幅度的嘴唇動作。丁豔華就聽到“阿姨,我們被跟蹤了,我先走了,你說的我知道了。”齊遠就起身走開了。
丁豔華也趕緊起身,離開了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