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煜吃驚地握住南淮秀的胳膊:“秦懷袖,是你?!”
南淮秀嚇了一跳:“王爺,民女與您素不相識,您……”
南淮秀的眼神裏隻有驚慌,宇文煜目光聚焦,才發現南淮秀跟秦懷袖長得完全不一樣,根本不是同一個人,他失落地放開手:“是本王唐突了……”
剛要鬆手,卻意外發現南淮秀的耳後竟有一塊月牙型的血色胎記,與秦懷袖的一模一樣。
宇文煜怔在當場,一時竟忘了放手,直到郝連提醒他,他才恍恍惚惚地鬆開。
世上真會有如此巧合嗎?她們名字一樣,還有完全相同的胎記。
但模樣與身份卻是天差地別,秦懷袖是已故大將軍之女,身份顯赫,而她不過是個普通的百姓。
可奇怪的是,聽到她的琴音之後,幻覺消失了,神智也恢複清醒,沒有複發的跡象。
“王爺,若是淮秀有不妥之處惹您不快,還請念在她初犯的情況下,原諒她。”老大夫慌張地向宇文煜道歉。
踏破王府的大夫中,唯獨沒有他,就是怕給自家添麻煩,畢竟外界傳言宇文煜喜怒無常,為人狠戾殘暴,對待王妃也是苛刻無情,所以才會受到上天的報應,年紀輕輕便沒了老婆,膝下無子。
這也是為什麼他聽到南淮秀派藥僮去給宇文煜送信,他那麼著急的原因。
“無妨,”宇文煜癡癡地望著南淮秀,頓覺自己的眼神太過濃烈,生怕嚇壞了她,便收回眼神,道,“敢問姑娘名字如何寫?你與我一位故人名字很像。”
南淮秀沒有被嚇壞的樣子,笑容顯露,讓藥僮給自己遞來一支筆,提筆落下清秀娟麗的“淮秀”二字。
宇文煜渾身一震,雖然名字不一樣,但這字跡跟秦懷袖的一模一樣,秦懷袖寫字有個小習慣,落筆會重,墨水會因此勻開。
南淮秀也有這個不為人知的小習慣。
種種巧合都發生了,莫非這便是傳聞中的投胎轉世?
宇文煜抱著一絲希望,顫抖地問:“你可曾見過我?”
南淮秀輕聲一笑:“王爺說笑了,民女哪有這等福分能見過王爺。”
宇文煜眼底一黯,也是,寫字勻開墨水的習慣很多人都有,胎記也是。
卻聽南淮秀話鋒一轉:“不過,民女對王爺卻有幾分熟悉,聽聞王爺是因失去王妃才導致心病纏身,便覺王爺之事似曾相識,因此民女鬥膽,請人去將王爺請來,想見上王爺一麵。”
老大夫聞言嚇得半死,哪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膽地“攀龍附鳳”,南淮秀這是不想要命了,他忙轉頭跟宇文煜道歉:“王爺,小女少不更事,言辭唐突,還請恕……”
“哈哈哈,”宇文煜忽然朗聲大笑,眼裏竟笑出了淚光,“好好,終於被我找到了,”
他停止笑聲,目光裏一片重逢的喜悅和溫柔,“我與你也似曾相識,所以老天爺讓我們重逢。敢問姑娘,我的病能不能治,如何治?”
“但看王爺您神色清明,不似有心病纏身,若是有幻覺之象,可輔以阿爹的妙方,服食數日多加出外走動。民女不才,私以為心病根源於觸景傷情,王爺可換個居所,不過傷心之處,不見心傷之物,多聽安神之曲,便可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