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連驚出一身冷汗,這種要求她也敢提,不要命了?要知道,第一個提出要宇文煜遠離與秦懷袖有關一切的大夫,被杖則百下,若非郝連讓人手下留情,怕是大夫的老命就交代了。
誰曾想,宇文煜竟又是朗聲大笑:“好,我答應你。我便搬來醫館住如何?”
郝連一臉震驚。
宇文煜莫非病糊塗了?
老大夫受寵若驚,哪敢伺候宇文煜這尊大佛,好說歹說,才以南淮秀尚未出閣恐有不便為由,婉拒了宇文煜。
不過宇文煜也提出要求,每日都要來醫館給南淮秀探病,並且讓南淮秀給他撫上幾曲。
他後來問道:“你彈的曲,是何人所教?”
南淮秀淺淺一笑:“民女自一月前摔下樓後,便喪失了部分記憶,如今卻是記不得如何學來的琴曲了,隻是見到琴,便自然而然地彈奏出來了。”
宇文煜回府後,立刻叫人去查南淮秀的底細。
郝連呐呐地看著宇文煜精神奕奕,神采飛揚的模樣,試探地問:“你的病好了?”
“什麼病?”宇文煜知道後,開心地道,“我能有什麼病,秦懷袖她回來了,她已經投胎轉世成了醫館的南淮秀,我的病也好了!”
郝連歎口氣,這下非但有病,還病入膏肓了,竟然信那種投胎轉世的鬼神之說,兩人不過名字同音罷了,性情與長相完全不同。
郝連擔心南淮秀是有意接近宇文煜,故意偽裝成秦懷袖欺騙宇文煜,所以派人去查了她的底細,不查不要緊,查了反而感到詫異。
南淮秀並非老大夫的親生女,而是一個月前忽然出現在京城的人,她從高處摔下後,便沒了記憶,身上也無信物可證明其身份,老大夫托人打聽她的下落,卻沒打聽出什麼結果。
老大夫可憐她,便收留了她,而後兩人培養出情同父女的感情,老大夫便認她做義女,細心教導她醫術。
她雖行動不便,但腦袋異常靈光,學什麼都很快上手,一點便通,盡得老大夫真傳,許多病人都喜歡找她探病,順便去聽聽她彈的曲,緩解壓力。
更令人詫異的是,她出事那天,正好是秦懷袖殞命之日。
這一消息令宇文煜更是篤定南淮秀就是秦懷袖轉世。
郝連卻還沒他那麼瘋。
“宇文煜你冷靜一些,若她真是秦懷袖轉世,我定是替你高興也不阻你,但眼下不排除有人知道你思念秦懷袖過甚,故而裝成秦懷袖的模樣,想攀龍附鳳的可能。隻憑目前的證據,尚且無法斷定她們是同一人。”郝連勸道,“你切莫著急,先觀察多幾日看看,南淮秀的出現太過巧合,來曆還不明。”
宇文煜剛燃起的希望又被撲滅,慌了神:“若她不是秦懷袖,我該怎辦?秦懷袖一定沒有死,她一定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