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阮國修的年紀很大,而且活的很長,但是在這幾十年年卻從來沒有與三號真正的對過眼神。
或者說,他從來沒有覺得三號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心中最崇敬的隻有一號和二號首長那樣能夠翻手雲覆手雨的神仙人物。
不僅僅是他,在場的這些老人,除了王鐵猴這一派的之外,與他交好的暗地裏也對三號上位這件事暗腹,表麵上這些人都給了足夠的尊敬,但是暗地裏指不定都在想著這個老家夥先走一步,他們好繼續爭權奪位。
這就像是古代的帝王製一般,皇上駕崩還沒來得及立太子,自然也就給這些王爺們一個篡位的機會,但是現如今不是帝製,這些人雖然放出大部分或者足夠多的權限給外界,但是僅僅中海這一塊的蛋糕,也足以號令群雄了。
因為看不起王鐵猴這一派武夫,所以阮國修對三號並沒有足夠的重視,甚至很長的時間他都拿王鐵猴懼怕三號的事取樂,每每到這個時候,無論王鐵猴在場或者不在場,都沒有生氣,反而理所應當的點了點頭,好像承認他說的話一般。
本來阮國修很奇怪,但是這一刻他不在奇怪了,因為就在三號發出疑問眼神望向他的那一瞬間,他那跳動了快要一百年的心髒,驟然停頓了一刹那,而僅僅就是這一刹那,就好像死過去一樣。
“一定是我太緊張了,這肯定不是真的,隻是一個幻覺,這不可能!”阮國修一臉冷汗,心中質疑道。
當然,現在是科學時代,不是古代那些飛劍殺人的年代,要是一個眼神就能夠把人看死,那還要軍隊幹什麼,直接在別的國家做一個投影,馬上就占領世界了。
錯覺,一定是錯覺!
阮國修心裏打定了主意,不在躲避三號望過來的眼神,再度轉過頭迎著對方的目光。
噗通!心髒再一次驟然停下!
“天啊,那不是人的眼神,沒有絲毫感情,這根本不是在看著我,好像是在居高臨下看著一隻螞蟻,隨時可以掌控在手中,想捏死就捏死的螞蟻!”阮國修艱難的再次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趕緊轉過頭,根本不敢再看對方的眼神。
他終於明白了,王鐵猴為什麼這麼懼怕三號,這個人的眼神,根本就不是人類,而是神仙,不知不覺甚至能夠讓自己忘記呼吸。
阮國修這個時候在暗自驚懼,還好自己也是從槍林彈雨走過來的,不然意誌不夠堅定,還真的很有可能忘記呼吸自己把自己活活憋死,到時候自己很有可能就是第一個被看殺的人,傳出去以後子孫後代的臉都沒處放了!
“這個老東西,還真以為我這麼多年懼怕三號是做做樣子,這樣也好,讓三號挫一挫你的銳氣,讓你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過才活了幾十年就以為自己摸清楚華夏這潭水了?愚蠢!”
王鐵猴看著阮國修老神在在的眯起了閻京,他剛才早就把對方舉動看在眼裏,不過他可樂不得看著老對手吃癟,一見到兩次忘記呼吸差點憋死自己的害怕樣子,心中終於樂開了花。
當今天下,能夠收拾這幫老人的,也就隻有三號一個人。
王鐵猴十分清楚三號這個人,所以當時公儀廢差點要掠奪氣運的時候,他才不怕丟臉親自回中海找三號,請求他出麵幫忙,不然皇甫謐也不敢做出違抗指令的事。
這就是團體內部的學問,一件事看似簡單明了的事情,但是做起來卻十分之難,往往就是因為小團體之後**成幾個小塊,誰也不服誰,明裏暗裏的互相試手,當然要真發生大事的時候,往往就會有一個人出來震住局麵,讓眾人不得不服。
“阮國修,你的事情一會我們在討論,先問問詹牧青吧。”三號見狀,麵無表情的說道:“詹老,一個月前你的警衛小胡私自出境,這件事好像連警備局都沒有備案吧?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三號一開口,頓時與驚四座。
在場眾人都很清楚,除了皇甫謐這個軍方現任大佬之外,其他的戰士都是隸屬中海警衛局的現任士兵,軍隊的規定十分清楚,現任軍人若不是執行任務的話,是根本不可能允許出境的。
而且,還是秘密出境,甚至連經警備局上都沒有資料,這樣一來,這件事也就值得推敲了。
眾人一下子眼神不由的都望向詹牧青,隻看見他原本微笑的臉龐,慢慢沉了下來。
“這老家夥,難道是一個造反派?不好,他剛才把我推出來,不就相當於我也知道這件事?詹牧青詹牧青,你害死我了!”阮國修臉色也十分難看,心中暗罵著對方,然後悄悄地挪動了自己的位置,跟對方拉開了距離。
這可不是普通的拉幫結派這麼簡單了,說句難聽的已經屬於叛國罪了,在華夏叛國罪是極為嚴重的,吃槍子不說,很有可能後代從老到小都要被一擼到底,甚至還要受到嚴密的監視,沒有一點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