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司妗姝暗罵龍駿堯時,五個法師已將她團團圍住,雙手捏印做法,口中念念有詞,眾人隻見數隻紙片人正圍繞司妗姝打轉,仿若神佛降臨以法力困住妖邪。

頓時一片嘩然。

“五位法師果法力無邊,真名不虛,看來五皇子妃真是被邪魅附身了。”

明妃眼中閃過一絲絲陰冷的光芒,她倒要看看,這一次司妗姝該如何脫身。

眾人隻聽法師大喝一聲,直接將手伸入翻滾的油鍋中,取出一張符紙,再將符紙放到蠟燭之上,待符紙燃燒殆盡後,五個法師同時對司妗姝吹了口氣後,收功而立。

為首一名法師對龍駿堯抱拳道:“稟告戰王爺,那邪物已然被我等封入五皇子妃體內,暫時不可逃離,眼下隻要將五皇子妃燒死,便再不會又鬼魅危害人間。”

明妃不由得麵露悲意:“王爺,我也不願燒死姝兒,但是聽法師這樣說,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留邪物在人間隻會繼續害人性命罷了,請家主下令吧。”

她說完,居然掩麵哭了起來,眼角餘光偷偷瞥向香茹。

香茹立刻會意跪到司妗姝的身前,伸出一隻手掀開袖子:“王爺您看,這是昨晚五皇子妃被附身時所傷,若非鈴兒她們攔住,隻怕奴婢性命不保。”

眾人見狀,心有戚戚,紛紛跪在地上,雖未直說要處死司妗姝,但意圖很是明顯。

香茹幹脆領頭,扭頭跪在司妗姝的身前:“請五皇子妃舍身降魔,還我等朗朗乾坤!”

有香茹起頭,眾人也紛紛附和。

司妗姝不禁冷笑,心中暗道,這一個個嘴裏喊著惡毒的話,臉上還正氣淩然。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龍駿堯輕輕一抬手,眾人頓時安靜下來。

他看向司妗姝:“你有什麼好說?”

司妗姝冷聲反問:“請問皇叔,此等雜技,證明了什麼?”

龍駿堯還未說什麼,明妃卻拔高了聲量:“你這邪魅,占了姝兒身體,暗結魔胎,現在還在砌詞狡辯?法師法力無邊,豈容你出言汙蔑羞辱。”

法師也厲聲道:“邪物別再亂做掙紮了,五皇子妃肚中的魔胎已經完全控製她的意識了,若再拖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他要趨前捉拿司妗姝,司妗姝立刻退開一步,高聲道:“你們說我被邪魅附體吃人肉,可你們誰親眼見過我吃了?香茹拿她的傷勢做文章,卻不敢讓你們看一眼傷口,你們知道這是為何?”

“還有你。”她指向為首的法師:“說我魔胎入體,你是看了我的肚子,還是替我把了脈,我看起來和正常女子有何差別?口口聲聲邪魅附體,那你倒是拿出真把式來治住我呀!桃木劍呢?黑狗血呢?朱砂符呢?耍這些江湖騙子的把戲借口殺我,我可不會乖乖就範。”

法師道:“我法力高深,肉眼便可看出你腹中的魔胎,至於為什麼不用桃木劍和黑狗血,不過是因為魔胎的怨氣太重,普通的驅邪工具對你沒用,這才另辟蹊徑。”

“哦?是魔胎怨氣太重,還是你的功夫不入流?”司妗姝絲毫不怵。

明妃眉頭一皺,眼前法師嘴上功夫敗下陣來,不由得趨前一步,想要奪回主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