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還沒開口,司妗姝便不知使了什麼招數,讓紙人再次圍繞法師轉了起來。
這下眾人更是一片沸騰。
司妗姝更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走到法師身側,在法壇上的碗裏摸了一把,隨後將手伸入油鍋,頓時油鍋也如方才一半冒起了白泡,瞬間滾燙。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莫非附體五皇子妃的這個邪魅這般厲害,連大師的招數都學去了?”
司妗姝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中將手舉了起來,油鍋又緩緩恢複平靜。
“什麼大師?不過一群江湖騙子。”
她端起案上的碗直接倒入油鍋中,霎時間,整鍋油都沸騰了起來。
司妗姝將碗丟給鈴兒:“你是在廚房做事的,你聞聞這碗裝的是什麼?”
鈴兒顫抖著身子抱起碗嗅了嗅,抬頭看著眾人,結結巴巴:“是、是醋。”
居然是醋。
“由於沸點不同,白醋放到油鍋中便會形成油鍋翻滾的假象,其實這油鍋根本就沒有熱,他們不過是使用了一點障眼法。”
說著,又撿起地上的紙人道:“至於這紙人,其實也不過是簡單的靜電原理,”她頓了頓,目光掃了一眼眾人,一副輕蔑的樣子:“說了你們也不懂,總之你們隻要知道,他們五個是不折不扣的江湖騙子,我也沒有被邪魅附身。”
這群人,但凡多讀點書,也不會是這個腦子。
那五個法師被司妗姝當眾拆穿,簡直羞愧的無地自容。
“你隻能證明他們用了一些把戲,但你肚中懷有魔胎一事,卻是鐵板上訂釘的,香茹親眼見到你孕吐,你懷的若不是魔胎,那便是說,你與旁人珠胎暗結。”
明妃到了此刻,依舊強裝鎮定,句句擲地有聲。
她雖然沒有明說,但很明顯就是衝著司妗姝和龍駿堯去的。
司妗姝聽罷,沒有第一時間辯解,反而笑了起來。
她笑,是因為明妃實在太執著,更是因為明妃實在是個傻子。
“其實母妃並非想揪住魔胎之事不放,你真正想說的,是我肚子裏的孩子吧?”
她走到明妃跟前,抬起了手臂。
“母妃,你可要看好。”
纖纖玉指覆蓋在廣袖上,司妗姝微一用力,將袖子提了上去。
明妃不明所以,疑惑地盯著她,卻隻見那光潔如玉的手臂上竟有一個血色的紅點。
“這……”
明妃是女人,不會不懂這是什麼。
“母妃看到了,試問清白之身怎能懷有身孕?”
她一心認定司妗姝和龍駿堯有苟且的行為,根本沒想到司妗姝還是處子之身。
其實這一局對於司妗姝來說也的確很險。
加入那次在溫泉邊她被龍駿堯……今日簡直不堪設想,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明妃臉色慢慢恢複,依舊一臉鎮定道:“看來是母妃冤枉了你,都怪這宮中的風言風語,下人們素日就愛人雲亦雲,這股風氣是該好好懲治了。”
說著,趕緊命人將法師抓住,又看向龍駿堯:“王爺,這五個江湖騙子是我找來的,這件事情便讓我自己解決吧,也好還給姝兒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