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衡的PARTY安排在他的私人會館中。
黑澤耀和莫向晚所處位置,是方便媒體采訪拍照的小花園,位於會館進門的照壁之後,緊挨著的,便是會館中式風格的三層小樓。
杜子衡多年居於國外,倒是對C國風情格外偏愛,故而將整個會館布置得古色古香,尤其是那三層小樓,格外有雅韻。
此時暮色四合,會館中的紅燈籠都亮了起來,橘黃色的燈光耀著燈籠紙大紅色的燈光,為整個會館籠上一層朦朦朧朧、詭迷卻又羅綺。
就在二樓掛著竹簾的走廊上,一人身著白衣靜靜站著,眯眼看著樓下媒體騷動的景象和被包圍的黑家夫婦,嘴角含著莫測的笑意。
簾影一動,有人找了過來,“杜少,大家都找你呢!原來你躲在這裏……”
杜子衡漫不經心搖動著手中的高腳杯,看裏麵猩紅的液體在玻璃容器裏激撞,忽而抬眼問來人,“夏總,見到您孫女啦?”
來的,正是夏緩緩的爺爺夏侯正。
夏侯正臉上顏色變了一變,雖然驚訝自己的一舉一動竟都在杜子衡的掌握之下,卻也並未表現出多大的反感來。
杜爺那樣的身份,養出來的幹兒子能是什麼善人?
夏侯正如今一心投靠杜子衡,生怕二人產生間隙,連忙解釋,“五年多沒見了,好容易如今能托杜少的福,跟孩子見上一麵……”
說著,便佯裝抬起袖子,揩了眼角的淚。
杜子衡冷冷瞧著夏侯正演戲,也不戳破他,視線仍舊盯著樓下那方熱鬧的天地,嘴裏卻問,“怎麼樣?那東西有進展沒有?”
夏侯正搖一搖頭,麵有愧色,“都怪我沒教好那孩子!當初正事沒幹成一件,反而惹出那麼大的事端來!她要不逃婚……現在那東西,隻怕已經在我們手上了……”
杜子衡笑得倒是寬容,“無妨!現在倒也不晚。”
夏侯正小聲解釋,“當初因為緩緩極力抗拒嫁進黑家,我生怕她一個不小心,跟黑澤耀那邊說漏了嘴,才沒告訴她真相,想等她在黑家安穩下來,再進行行動!誰知道那丫頭竟敢給我逃婚,被人捉了去,也不知道通知我,反而闖下那麼大的禍端,幸好牽扯進莫向晚來,黑澤耀才未產生懷疑,否則……”
“虧得你沒跟那個蠢丫頭說明真相!”杜子衡嘴角帶著嘲諷,“不過……夏總,如今我們合作,你可不能單獨行事。我杜子衡說話算話,拿到那東西,絕對少不了你的好處。”
事到如今,夏侯正哪裏有討價還價的資格。雖然是杜子衡不知從哪裏得知他在算計黑家的那東西,年初的時候主動提出跟他合作。但夏侯正自從五年前跟黑家鬧掰,生意一直瀕臨破產,拖到現在,已經是病入膏肓、回天乏力,隻求能借杜子衡的手,讓夏家能撐過難關,那樣東西,即便他從前再怎麼覬覦,如今是想也不敢想。
“是是是,我決計不敢單獨行事,以後不管做什麼……都會請示杜少。”夏侯正點頭哈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