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示倒不用!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我們凡事多商議商議,絕對沒壞處,您說呢?”杜子衡黑眸中閃著精光,語氣雖然客氣,那氣場卻是早壓過了夏侯正,直讓夏侯正連腰也直不起來,隻有點頭的份兒的。
“好啦!不是說樓下都等著我,我這就下去了!”杜子衡將手中的高腳杯丟給夏侯正,“夏總,莫向晚還沒見過你吧?我給你們介紹如何?”
杜子衡說著,心情似乎格外愉悅的雙手插兜,悠然下樓。
夏侯正滿頭霧水,不知杜子衡在打什麼主意。
夏侯正遙遙看了樓下被媒體包圍的黑澤耀和莫向晚,瞳孔瞬間收縮起來,臉上顯出一絲陰狠來。
要不是莫向晚,他的計劃就不會被全盤打亂。
夏緩緩如今癡傻瘋狂,也是被這個二人逼出來的!
夏侯正即便再恨夏緩緩不成鋼,卻也好歹是夏緩緩的爺爺,把夏緩緩從小養到大的。
他想起夏緩緩在精神病院中時而恍惚發呆,時而瘋狂暴戾的模樣,便將嘴裏的牙都幾乎咬碎了。
好不容易擺脫熱情的媒體,被黑澤耀半摟著進宴會場所在的小樓,莫向晚簡直長籲了一口氣,深深覺得從地獄回到了人間。
黑澤耀體貼她穿著高跟鞋站了半響,將她送到一旁的沙發上,才重新走過去跟人周旋。
莫向晚呆的地方,是黑澤耀算計好了的!不算角落,亦不算搶眼,恰恰好能讓他回頭的時候看見。
莫向晚見身旁沒人注意自己,吐吐舌頭,偷偷將腿扳上沙發,輕輕揉自己的腳踝。
正揉著,忽見眼前一道月白,待看清那道月白是個男人的身形,嚇得連忙把腿放下來。
開玩笑!她可穿著單肩齊膝的禮服,禮服熨帖她凹凸的身形,不多一尺、不少一寸,她是見周圍沒人,才敢把腿伸上沙發,稍一不注意,裙底的春光便會盡泄。
她心裏埋怨著這樣偏僻的角落也有人來,尷尬的整理好儀態,驀一抬頭,竟見杜子衡似笑非笑、居高臨下看著她,雙手吊兒郎當的插在褲兜裏,一臉興味。
“怎麼是你?”莫向晚當即就囧了,“你怎麼在這兒?”
杜子衡帥氣的攤手,“這裏是我的私人會館,今晚是我辦的酒會,我怎麼就不能在這兒?”
莫向晚問的當然不是他為什麼在會館裏,而是為什麼出現在這個偏僻的角落,看見自己。
但跟杜子衡為數不多的接觸裏,讓莫向晚知道杜子衡很變態,根本自戀至極,不會管別人說什麼,便彈彈裙角站起來,“你要在這裏,我就去其他地方!”
莫向晚身子微微一動,手腕便被人從後抓住。
莫向晚不耐的甩手,“放開!做什麼?”
杜子衡痞痞的笑,“你想我做點什麼?”
見莫向晚臉色非常不好看,杜子衡聳聳肩,放開莫向晚的手腕,將雙手舉高,做了個無可奈何的表情,“好吧!我隻是身為主人,過來表示對客人的歡迎,並沒有要搶你地盤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