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子的遭遇,使得徐熙然愈加了解“忍讓”兩個字怎麼寫,聽到這些話,也不過默默地喝了一口咖啡。
韓曉倩自討沒趣,終於還是忍不住拋出了她找徐熙然搭話的目的:“喂。難道你不好奇,晉學為什麼在這麼多女人裏選了你嗎?”
徐熙然輕聲說道:“這很重要嗎?”
“這當然重要。”韓曉倩冷笑道:“以晉學的身份背景,有的是女人爬上他的床,別說生孩子了,哪怕沒名沒分,依然大把的女人排隊等著。瞧瞧你這個樣子,長得也就這樣吧,還弱不禁風的……”
她忍不住說了一大堆貶低的詞。
徐熙然實在聽不下去了,打斷了她的話:“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呀……”韓曉倩神秘兮兮的說道:“長得很像一個人……”
徐熙然眉頭一動。
韓曉倩的笑容裏惡意滿滿:“如果在以前,這可能還是一件什麼好事。但是現在,可不一樣了。不如我給你一個建議吧……”
她壓低了聲音,在徐熙然的耳邊輕聲說道:“最好繃緊你的皮,別做什麼讓他不快的事情。因為那個和你長得很像的女人,可是他又愛又恨的對象。換做是她,晉學可能還能忍受幾分,可是對象是你,那就不一樣了。”
她惡意太過明顯,甚至還伸手拍了拍徐熙然的臉:“長了這樣一張臉,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徐熙然拍開了她的手掌,警惕地後退了幾步:“這是我的事情,不牢你費心。”
“那我們走著瞧。”韓曉倩風情萬種的捋了捋頭發:“不要以為你成了晉學的女人就自以為是,不過一個替身而已,可惜,贗品就是贗品。這點容人之量我還是有的。”
替身?
贗品?
徐熙然的心狠狠一跳,望著韓曉倩搖曳生姿的背影,一時之間情緒十分複雜。
陸晉學也不知道和梁君如談了什麼,等他們出來的時候,陸晉學的臉色十分難看,徑直對徐熙然說道:“走。”
“走?”徐熙然愣住了,現在都已經半夜十二點多了。
“不住下來嗎?”她愣愣開口,這裏距離市中心可是有近兩個小時的車程。
“怎麼?你想住下來?”陸晉學的眼神充滿了不屑:“這可是我家,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你配嗎?”
說完,他也不顧徐熙然難看的臉色,徑直走出了家門。
徐熙然隻好跟了上去,直到坐了車,開出了好遠一段路,陸晉學的臉色依然難看得要命。
車裏壓抑的氣氛讓她窒息,徐熙然隻好試圖開口打破這種僵硬:“韓小姐跟我說,我長得像一個人。”
她的話音剛落,車子便在空寂的空路上劃出刺耳的聲音,刹車聲猛然響起,停在了路邊。
徐熙然的身體受慣性影響,額頭磕在車上,疼得她尖叫出聲。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陸晉學便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強烈的窒息感逼出了她晶瑩的淚水,朦朧的視線範圍內,隻有陸晉學那張神色冰冷的臉龐。
直到徐熙然差點呼吸不過來,陸晉學才緩緩放開了她。
“你隻不過是一個下賤的代孕工具,誰會和你長得像。”他冰冷的聲音刺痛了徐熙然的心,似乎將她的尊嚴踩在了腳下,毫不留情的踐踏。
她蜷縮在車座上,撫著發疼的頸項,一言不發。
“以後再讓我聽到這種話,我就會讓你立刻消失在這個世界,包括你那個躺在病床上的媽媽,知道了嗎?”陸晉學厭惡地說道。
徐熙然木然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