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言,直到陸晉學將車停在了徐熙然家的樓下,他抬頭望了一眼這破破爛爛的小區,十分不滿,隨手遞給徐熙然一張卡片,上麵寫著地址和電話。
那個地址徐熙然認識,是一家十分豪華的酒店。
“明天你就搬到這裏去。房間我已經安排好了。”陸晉學說道。
“我住在這裏挺好的。”徐熙然輕聲說道。
自從家裏出事以後,她就搬到了這裏,房租便宜,並且距離醫院也近,方便她照顧媽媽。
“矯情。”陸晉學嘲諷道:“我可不想在這種狗窩和人上床。”
他似乎不想再多和徐熙然說一句話,隨手拋下卡片便揚長而去。
徐熙然站在原地呆了一會兒,才邁開沉重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租住的房間。
今天過得實在太過漫長,好像自從媽媽病重以後,她的每一天都過得艱辛無比。
但是,再苦也要撐下去,她媽媽躺在病床上,如果她倒下去了,媽媽就再也沒有救了。
徐熙然,沒有什麼不可以熬下去的。她對自己說到,輕輕脫下了自己的衣物,腰間撞在浴缸上的那片肌膚,此時已經青腫成一片,映襯著她雪白的肌膚,看上去尤為可怖。
徐熙然忍著疼痛,一邊給自己上藥。
盡管徐熙然十分不願,但是第二天,她還是收拾了簡單的行李,打算搬到陸晉學給她安排的地方。
在搬家之前,她先去了一趟醫院,直到護士再三和她確認,媽媽雖然還在昏迷之中,但是病情已經趨近穩定,隻要度過這段時間就會醒過來,她才鬆了一口氣。
前腳剛走出醫院,後腳便被徐金國堵在了門口。
一見到他,徐熙然就想起他的所作所為,頓時心生厭惡,不想再多他一眼。
徐金國這幾天過得著實不算好,要債的一波又一波,簡直要掏盡了他的身體,要不是他信誓旦旦賭咒發誓還有個女兒搭上了有錢人,這些人恨不得立刻將他賣到黑市去。
徐金國簡直被嚇破了膽,此時見到徐熙然,簡直像見到了救星,立刻撲了上去。
“熙然,熙然你救救爸爸吧。”他哭得鼻涕眼淚糊成了一片,拉住了徐熙然的手,死了不放。
“你到底想幹什麼?”
“錢,我要錢……”徐金國狼狽不已:“我知道你有錢。你就拿出來吧。”
“你休想!”徐熙然斷然拒絕:“那筆錢是要留給媽媽治病的。”
“她有什麼好治的,一個半死不活的老太婆。”遭到了拒絕的徐金國氣急敗壞:“我也是你爸爸!難道你要見死不救嗎?”
“這都是你自找的!”徐熙然望著眼前這個中年男人,心痛不已:“要不是你自己好賭……”
“你這個狠心的毒婦!”徐金國破口大罵:“以為攀上高枝就了不起了?要不是我,你還不知道被賣到哪裏去了!看看你現在有吃有喝的,那個男人肯定沒有虧待你吧,難道你不應該感謝我嗎?”
“你不要臉!”徐熙然差點氣哭了。
“總之,你今天要是不給我五百萬,休想離開這裏。”
“我哪有五百萬給你?”
“你不是給那個有錢的男人都睡了嗎?他肯定沒少給你錢吧?分一點給我你又不會死!”
大庭廣眾之下,徐金國口不擇言的話已經引來了不少人的注目,紛紛向徐熙然投來了鄙夷的眼光。
徐熙然慌得不知如何隻好,隻想奪路而逃,但是哪有這麼簡單?
徐金國拽著她的手,大有一股她不給錢就休想離開這裏的勢頭,就在這時,陸晉學的車戛然停在了兩人的眼前,打斷了兩人的爭吵。
一見到陸晉學,徐金國的眼睛猛然亮了,立刻撲了上去:“你來得正好,我後悔了,我要八百萬……不,一千萬!”
他的話還沒說完,隻見陸晉學飛起一腳,徐金國的身體立刻猶如斷線的風箏一般跌了出去。
陸晉學緩緩走向趴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徐金國,居高臨下,仿佛看著一堆惡臭的垃圾。
“你以為你的女兒是什麼值錢的貨色?”他冷笑道:“五百萬足夠我買好幾個這樣的女人了。”
徐熙然聽到他的話,木然地低下了頭。
陸晉學的腳尖踢了踢徐金國的身體,冷冷說道:“錢,我已經付了,我買了誰,這筆錢就屬於誰,如果再讓我看見你,你知道會有什麼下場。”
他拋下這麼一句話,二話不說就坐進了車裏,見徐熙然還愣在原地,不耐煩的降下車窗:“還傻站在那裏幹什麼?上車。”
徐熙然忙不迭的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陸晉學冷哼了一聲,發動車子將她送到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