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熙然這一昏迷,就昏迷了整整三天,甚至半路發起了高燒,說起了胡話,陸晉學自認理虧,喂藥換衣倒是親力親為,不過不消兩天,公司的事物著實吃緊,他隻好從家裏叫來了傭人照顧徐熙然。
徐熙然生病的事情很快傳進了陸晉雅的耳中,她本來就對自己哥哥找了這樣一個女人不滿意,這下更是十分厭惡了。
甚至向韓曉倩抱怨:“你說這個女人什麼都配不上也就算了,丫鬟命還長了一個千金小姐的身體,這樣弱不禁風的,怎麼給哥哥生孩子?”
韓曉倩倒是沒有把她的話聽進耳朵裏,她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徐熙然已經和陸晉學同居了”這件事情吸引。
濃濃的嫉妒占據了她的腦海,她不禁唆使陸晉雅:“好歹也是你哥哥名義上的女友,不如我們去探望一下她?”
“探望她?”陸晉雅大呼小叫了起來:“憑什麼?她配嗎?”
“至少我們可以去看看她到底怎樣了,要是真的這麼弱不禁風,跟你哥哥商量一下,換個身體好的女人不是也挺好嗎?”
“這倒是。”陸晉雅點頭讚同。
兩個各懷鬼胎的女人,就這樣在陸家傭人的帶領下,徑直踏入了那間酒店套間。
一進門,韓曉倩更是嫉妒了。
這間套間是整個市裏麵地段最好,視野最佳的房子,一般人根本就預定不到。沒想到陸晉學為了這樣一個女人,竟然將它長租了下來,甚至將它當成了第二個家。
她可沒有錯過這套套間裏,隨處可見的陸晉學的私人物品。
據她所知,哪怕是那個女人,陸晉學也沒有和她同居過!
而這樣一個不知道哪裏跑出來的野丫頭,一個代孕的女人而已,竟然輕而易舉的獲得了這一切。
嫉妒使韓曉倩失去了理智,她甚至不顧傭人的提醒,徑直走進了徐熙然的房間。
徐熙然此時已經恢複了意識,正虛弱地半躺在床上,捧著一碗白粥,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
見到韓曉倩闖進來,她甚至連眼角都沒抬起來過,黑發垂落在蒼白的臉頰邊,露出一截修長而潔白的頸項,上麵痕跡斑斑,全是陸晉學留下來的印記。
這一幕狠狠地刺痛了韓曉倩的眼睛,她二話不說就衝了上去,將徐熙然手中的粥狠狠揮落在地。
“喲,還真當自己是什麼大小姐呢,大白天的就躺在床上搔首弄姿。真是下賤!”韓曉倩聲音十分尖刻,可是這絲毫影響不了徐熙然。
比這個更難聽的話,陸晉學都對她說過,這又算什麼?
徐熙然抬起頭,淡漠地說道:“據我所知,陸晉學並沒有允許你來這裏吧?”
“怎麼?你不過是暫時住在這裏而已,還真當自己是女主人了嗎?”韓曉倩雙手環胸,精致的臉龐因為嫉妒而扭曲:“如果陸晉學真把你放在眼裏,就應該讓你住進陸家才是,而不是像養外室一樣,讓你住酒店。”
“你不也是沒住進陸家嗎?”徐熙然甚至微微笑了起來:“真是可惜,你可是連酒店都不配住進來呢。”
“你!”韓曉倩被氣了個人仰馬翻,手掌高高揚起。
就在徐熙然反射性的閉上眼睛的時候,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酒店的陸晉學,此時正臉色鐵青的狠狠握住了韓曉倩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