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晉學嗤笑了一聲,並不領情。
又或者冷酷的男人已經將全部的熱情和通情達理都交付給了徐熙然,實在沒有多餘的情感和耐心來應付別的人。
他對嚴昱涵說道:“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
自己想永絕後患,而嚴昱涵想為母複仇,兩人才一拍即合。他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保護眼前的這個懷著他孩子的小女人。
陸晉學收回視線,轉頭對嚴昱涵說道:“說起來,最應該感謝的人,應該是你那個哥哥吧?”
嚴昱涵沒有說話。
他下定決心和陸晉學聯手對付嚴瑾瑜的時候,其實有考慮過嚴昱唐的立場,他想,作為和父親關係最好的人,他肯定不好受。
但是嚴昱涵還是這麼去做了,因此現在聽到陸晉學提起他,嚴昱涵心裏還是有幾分內疚。
“他怎麼了?”
“我們能夠在搞垮嚴氏的路上這麼順利,也是多虧了你那個哥哥的順波推瀾,他不僅將手裏的股價全部低價拋出,甚至還帶走了嚴家絕大一部分的隱藏資產。”陸晉學嗤笑了一聲:“你那個哥哥倒是個狠角色。”
“什麼?”嚴昱涵大吃一驚。
這怎麼可能?他所知道的嚴昱唐,幾乎是為了整個嚴氏嘔心瀝血的人,和嚴瑾瑜的父子關係也極為親厚。
雖然嚴瑾瑜罪有應得,但是嚴昱唐又怎麼會在這種時候……
“說起來,在看出所襲擊你的那4個人,也已經蘇醒了。根據他們的招供,是嚴瑾瑜派他們來殺人滅口的。”
陸晉學似乎是嫌嚴昱涵受到的刺激還不夠多似的,冷冷說道:“不過有意思的是,羅特助在暗中調查下發現,雖然他們奉的是嚴瑾瑜的命令,可是聯絡他們的人,卻是嚴昱唐。”
“什……什麼?”嚴昱涵幾乎隻會重複這句話了,他不可置信的盯著陸晉學,仿佛他在說什麼天荒奇談似的。
“不過,你也應該感謝你哥哥,如果不是他找的人,我現在估計隻能給你收屍了。”陸晉學拍了拍他的手臂,沒有再多看他一眼,徑直走到了徐熙然身邊俯身親了親她的臉頰,打斷了她和於小是之間的姐妹聊天。
“該去你母親那邊了。”他提醒道。
這個家夥自從確認懷孕以後,就恨不得宣告全世界,唯獨隻有自己母親那兒一直不敢吭聲,猶猶豫豫磨磨蹭蹭到今天才央求他陪著自己一塊兒去徐母那裏。
徐熙然戀戀不舍的和於小是道別離開後,於小是望著她和陸晉學並肩的背影,幽幽感歎道:“真的好好哦,熙然和陸總真的好相配。”
嚴昱涵還沒有從陸晉學所帶來的震撼中回過神來,於小是的連續了好幾句話,他仿佛也根本沒有聽見,而是怔怔出神,不知道在想寫什麼。
“喂?”於小是推著輪椅走到他病床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嚴昱涵這才眨了眨眼睛。
他的臉色看上去並不是很好,神思恍惚,看上去倒是比剛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樣子還要差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