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驚墨倒一副乖女兒的模樣，盈盈站起來為柳茹瑩順氣。暗中看著蘇若鳶給柳姨娘使個眼色叫柳姨娘閉嘴。看著女兒不善的眼色柳茹瑩訥訥的閉上了嘴，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了話惹得蘇若鳶不高興。
女兒聰明，柳姨娘倒是個愚笨的。蘇驚墨優雅搖頭頗為遺憾。
蘇若鳶想著辦法，也忍不住埋怨起柳茹瑩愚笨，自作主張不與她商量，害的她不得不配合，這下怕真要把一個忠心耿耿的丫鬟賠進去了。
“大姐，這定然是誤會。那日確實是我不舒服，讓燕語去拿些安神的藥。許是燕語記錯了藥名兒。她跟了妹妹這些年，妹妹不信她會害我。這次無非是疏忽罷了。等她回來，妹妹好好教訓她。”
蘇驚墨挑了唇角看著蘇若鳶跑出來做好人。
“二姐真是大度，對一個丫鬟都這麼信任。可惜二姐隻對別人好，信一個丫鬟都不信四妹這個血緣妹妹。剛才姨娘要鞭責四妹的時候二妹可隻是口口聲聲聲討她，半分都不曾信四妹這個妹妹。哼，知道冤枉四妹了連半分好話一句道歉都沒有，真是親疏有別。”
蘇驚墨自然不能放過這個好機會，步步緊逼絲毫沒有退讓的餘地。擲地有聲讓人難以反駁。她說的句句是事實，可並非冤枉了誰。蘇驚墨清澈淡然眼睛譏誚又嘲笑，冷然嗬嗬一笑。
雪茗一聽罪魁禍首出來了怎麼可以放過，找個空子就說了一句不行。
“燕語姐姐向來伶俐，怎麼會這麼笨手笨腳的。”燕芯被燕語壓著這麼多年，自然不會放過搬倒燕語的機會。清秀的臉龐一皺，看似無心實則有意的適當插了一句嘴。
蘇驚墨的雙眼看著燕芯抬起的眼睛，她從燕芯那眼神中看出堅定信任和一絲野心。燕芯是相信她的，隻要她抓著不放，燕語一定沒有好果子。試問一個敢謀害主子的丫鬟，怎麼可能受到重用呢。
哪怕真是燕語不小心，蘇若鳶和她一定都心存芥蒂。她知道蘇若鳶喜歡燕語，又是多年伺候在身邊，燕芯這話讓蘇若鳶聽見一定不高興，可是隻有燕語走了燕芯才能搏一搏。想必燕芯這麼多年，燕語處處壓製著讓燕芯白費不少心思。
蘇若鳶身邊的人蘇驚墨也算是熟悉，一個一等丫鬟，四個二等丫鬟。燕語是最得力的丫鬟，二等丫鬟中就燕芯算的機靈嘴巧，也還說得上話。餘下基本跟剩下的三四等丫鬟並無區別。
沒了燕語，燕芯就是眾人的主心骨。見得燕芯這麼說，剩下的人自然也你一眼我一語的附和著。
蘇驚墨眸帶深意的看著燕芯，這個丫頭是有往上爬的心思了。果然跟她主子一個樣。不過卻不知道有沒有她主子聰明了。擺明著蘇若鳶就想要保下燕語，而這丫鬟卻處處揭短。
不是個真聰明自有打算就是自取滅亡。而蘇驚墨更覺得這個燕芯是前者。燕語走了，如果不重新在外麵找一個。按規矩就從二等丫鬟裏升，這之中燕芯最得力，若是蘇驚墨也會選她。丫鬟嘛，培養就是。
誰為了不能挽回的那個放棄有潛力的呢。最起碼，蘇若鳶就不會，棄車保帥她玩的很好。燕芯是要趁機賭一把了，要麼贏，日後有機會有頭有臉，要麼輸，日後不得翻身。
不過她樂得幫她一把。蘇驚墨回複燕芯一個安心的目光，神色暖和。
“等燕語回來，妹妹定然好好處置她。”蘇若鳶收斂著眉目。
“二妹大度，對下人好大姐知道。就怕二妹的這份好心讓那心存不善的人們鑽了空子，寬容雖好，卻也要賞罰分明，半分沒有懲戒隻怕會助長不正之風。”
“況且此事牽連柳姨娘和四妹，又關係到二妹的名譽，一定要慎重處置，以後要是再出了這樣不小心的事情，叫我如何處理。重了人家會說我們不公道，輕了又是有恃無恐。爹也會責怪下來。”
蘇驚墨坐回自己的位置看了蘇若鳶半晌。用爹來壓她們這招雖然老套，不過好用就是。她的麵子可以不給，爹的麵子不給那可是說不過去了啊。
蘇驚墨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料想蘇若鳶也不能太過分了。況且她說的也是沒錯，四妹是血緣的親妹妹，蘇若鳶都不曾維護。
反而對個犯了大錯的丫鬟百般求情。說好聽是顧及往日主仆情分，不好聽的就是縱容丫鬟心慈手軟，對姐妹心狠手辣。蘇若鳶，你要如何抉擇呢？蘇驚墨一手輕輕摸著手腕上的木鐲，平靜的目光投在蘇若鳶身上。
“大姐也是為你鳴不平，燕語那丫頭平時伺候二妹看著也盡心。誤會不誤會還兩說，就是尊貴親近也不能大過小姐去不是。出了這樣的大事不杖殺了就是便宜她！怎麼敢還留在妹妹身邊做丫鬟伺候。”
蘇驚墨蹙眉不定，並不讚同蘇若鳶的決定。
“雨菱還不是四妹身邊兒的大丫鬟麼，聽信別人犯了錯，還不是被趕出去了。燕語犯的錯可是比雨菱隻大不小，若是輕易放過去豈不是說厚此薄彼。”蘇驚墨看著蘇雪茗眼含歉意，同樣的地位，豈能不同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