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早膳就陪著太後說起話來,左右也不過是說說那日與元慧大師說了說什麼,又談了談這幾日在佛寺裏的感悟。
蘇驚墨聽的認真,心裏也牽掛著鳳夕白的病情。她晚上回來時他還睡著,之後她就到了太後這裏,現不知道醒了沒有。
“墨兒一晚上沒睡,哀家看著臉色都不大好了。走,哀家送你回去休息,順便也看看這寺裏景色。”
太後說的歡暢,忽然想起蘇驚墨一宿未睡也關切起來,忙打算著送她回住處。
“哪兒能勞煩太後。昨天雨大,想必現在地上也是濕滑難行,太後心疼驚墨,驚墨自己回去休息就是。”蘇驚墨搖了搖頭,周到的表示自己可以回去。
“地上不好走,你獨自回去哀家也擔憂著。罷了,還走什麼。哀家正好誦經去,墨兒去裏屋睡會兒去。”蘇驚墨幫了她這麼大的忙,太後心裏也是非常高興。這下更是多多關心,吩咐著桂箏去鋪床讓蘇驚墨休息。
“太後,這不合適啊。”蘇驚墨一愣,沒想到太後會如此說。
“郡主,太後娘娘這是心疼你,您可是不要推辭辜負了娘娘的好意。”桂箏給蘇驚墨使了一個眼色,笑盈盈的退進了內屋裏勤快的將床鋪鋪好了。
“行了墨兒。且去吧。你若是再推辭,哀家可是要傷心了。”太後故意板起臉龐,言語卻也加了幾分笑意。
蘇驚墨抵不住太後堅定的熱情,想了想也行禮謝了恩。
一晚沒睡又抄寫了幾個時辰的經書,正是疲累手酸。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見了周公。
這一眠她睡得並不深,輕微的誦經聲倒是十分讓人安詳。直到不知道了過了多久,外頭傳來一聲聲嘈雜的響動。
隱約之間,她能聽見落星和降香的聲音。
怎麼回事?
蘇驚墨已經醒了,隻是閉著眼睛不動,靜靜的等著看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夢夕郡主,你把奴婢帶來這裏做什麼。”落星甩開夢夕郡主的手,沒好氣的瞪著眼前的這幾個人。哼,都沒安好心,別以為她不知道她們想要抓著她家小姐的把柄。
“本郡主找你家郡主,你說她有事不見客。可是她怎麼不在屋子裏?堂堂郡主,竟然下山後夜不歸宿,誰知道她去了什麼地方。本郡主是關心她。”
將夜不歸宿咬的死死的,眉稍更是得意的上揚。夢夕郡主本就是愛麵子的性子,被三番兩次駁了麵子更是氣惱,知道了蘇驚墨夜不歸宿可是知道自己報複的時候到了。如今都到了太後屋前,她非要把蘇驚墨拉下來不行。
“郡主慎言!我家郡主豈是讓人隨意誣陷的。郡主也不想想前車之鑒嗎?”降香一聽這個更是冷笑連連,望著夢夕郡主心中大道不知輕重。她如何知道郡主一夜未歸,定是有人故意告知。鬧吧鬧吧,一會兒就讓你傻了眼。
“安宸郡主雖然是元慧大師所說的富貴人。也不能失寵而嬌忘了閨譽本分。上頭她囂張,倒是不知道也慣的你們這些做奴婢的也這麼放肆!”夢夕郡主自以為穩穩的握上了穩券,更是不畏懼降香暗中的威脅。
“兩位姑娘不要生氣。孟夕也是擔憂安宸郡主的安危。怕她一夜未歸在外頭出了什麼事。”紫晚郡主拍了拍夢夕郡主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大聲喧嘩。
“冠冕堂皇。”落星扁扁嘴,不屑的抱著肩膀。要真是為了她們家小姐好,為什麼好像是搞得怕事情不大似的嚷嚷。擔心你倒是去找人啊!
“我們郡主昨晚已經回來了,平安無事。不勞兩位操心了。”降香掃了一眼紫晚郡主,清清亮亮的嗓音不帶著絲毫的遮掩和心虛。
“胡說八道,分明有人告訴我她沒有回來。你們走開,本郡主非要稟告太後不可!”夢夕郡主隻當是她們是最後的掙紮,口不擇言的把實話說了出來還不自知,上前衝來二人的阻攔。
落星和降香相視一眼也不用力,順勢被夢夕郡主扒拉到了一邊去。
“太後娘娘!夢夕有事求見!”夢夕郡主見房門緊閉也顧不得其他,跪在地上就喊了起來,眼裏閃爍著誌在必得的光芒。
真是休息一下都是難得。
蘇驚墨無聲的淺淺打了一個哈欠。
夢夕郡主怎麼知道她一晚未歸?是誰一直關注著她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