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頭的刺客冷汗更多了,喉頭動了動沒敢回話。這個話問的他要如何說?
“主子問話,沒聽到嗎?”褚衣咧咧嘴角向前走了兩步,右拳一握發出骨頭摩擦的慎人輕響。
“百步穿楊?”蘇驚墨明顯看見那刺客的身子一哆嗦。眯著眼睛很是溫和:“聽說你的家鄉是撫嘉紡河,那裏的男子據說都是有膽魄的''''英雄。相信閣下連公主都敢刺殺,必然也不是什麼怕死之人。”
嘴唇抖了抖,他忽然想起來什麼。該死的!狼狽的臉龐讓他看起來可憐至極,喉間爆發出聲聲辯解,手臂向前拚命的扭動:“郡主!郡主饒命!郡主饒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製住他。”副使冷哼一聲,本就捆綁的犯人徹底不能動彈。
蘇驚墨目光陰鶩,偏頭淺笑:“若是有弓箭便有意思了。”
一把弓箭並不難找,蕪澤副使對著身旁的侍衛使上眼色,不確定的問道:“郡主要親自上手?”
接過侍衛奉上的羽箭和長弓,指甲微微劃過箭頭:“少他一個也無妨,還為副使省了一份飯錢。褚華,將他扶好了。”
唔唔!被綁得牢牢的犯人被堵上了嘴巴,隻能掙紮著發出不明的音節。褚華壓著他的肩膀讓他背著正對著蘇驚墨。
“好好好。郡主隻管出氣就是,下臣先吩咐他們備些晚飯,這些人隨郡主處置。”蕪澤副使也並不在乎這一個半個可有可無的人,今天他把這三人帶來,便已然料到了這個可能性。
招手示意身邊的侍衛先行退下,與蘇驚墨謙虛道一聲退下,便離開了密室。
她拿著弓箭並非虛張聲勢,挑開簾子,調整著角度:“上次摸弓還是上次秋獵。褚華,小心些。”
“主子的箭射在哪裏,這小子就得出現在哪兒,主子盡管放心瞄準!”褚衣打了包票,手下拎著刺客的手更謹慎了起來。
像是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背對著她的刺客不安的掙紮起來,卻始終是徒勞無功。
稍稍再右一點點,隻要一點點……
“郡主,屬下代您……”
“我的事情無需南侍衛動手,再等我片刻,不要著急……”舌尖細微劃過唇畔一鬆彎弓,羽箭直直衝向刺客,箭頭如願的沒入他已然累累傷痕的後背。
啊……唔……汩汩鮮血直流,再多的恐懼和求饒聲都支吾不清。慘叫聲和遺言隻能有他知道。
刺客倒在地上抽搐了兩下,兩眼一翻白終結了人生。
南祁閉了閉眼,有話哽在喉間。
“主子果然厲害。如今可高興了些?”收過蘇驚墨手中的弓箭,褚衣還不忘來兩句討好的話撐著。
他們相隔的距離本就不遠,何況騎射在秋獵可是必不可少的節目,她如何也要懂些。拭了拭手尖,淺笑蔚然:“好了,誇我的話就留著吧。至於高不高興,先把那兩個幫我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