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兒的,怎麼會遇刺呢?”

“這有什麼稀奇的?想殺我的人太多了,他們殺不了我的。”

遇刺這種事兒,沒經曆過百八十次她都不好意思說出來,不過指望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就能除掉她,那也是天真。

“那人都死了嗎?還有沒有同黨什麼的?”

“我已經讓人去查了,具體情況還不清楚。”

周樂麒道,“還是盡快查清楚的好,這可是在皇城根兒下,萬一鬧到了皇上麵前就不好了。”

這一點周樂平心裏清楚,但是這兩個人就像憑空冒出來似的,查來查去,最後居然一點點有用的消息都沒有。

再說這件事出在瑞王府,趙鄧是太後的心肝寶貝,王府出現刺客,還發生了爆炸,這麼大的事,瞞是肯定瞞不住的,當天就鬧得人盡皆知了。

上朝的時候趙時謙問起這件事,趙鄧大包大攬,把責任全都歸咎到了自己身上,“是臣弟識人不清,誰知道舞女跟琴師居然是刺客假扮的,好在有上將軍及時出手相救,否則今日臣弟就不是現在這兒,而是被人抬上來了。”

林靖老神在在的抄著手,等趙鄧說完才道,“刺客是衝著上將軍去的,自然是提前收到了風聲,所以才假扮成舞女跟琴師藏在樂坊中,王爺乃是被牽連,何來過錯。”

周樂平上前一步,撩袍跪下,“都是臣的錯,若不是臣,瑞王殿下也不會被牽連,請皇上責罰。”

趙鄧一旁站著急了,“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啊,你又不知道提前會有刺客行刺,人是我帶回來的,要怪隻能怪我自己倒黴。”

趙時謙按著太陽穴,腦瓜子嗡嗡響,正準備開口,又被林靖搶了先,“那些人肯定早有預謀,既然能瞞過王爺說明事先計劃周翔,與王爺又有何幹係?”

“行了。”趙時謙終於開口,叫停了這場爭執,“人沒事就好,現在不是爭論責任在誰的時候,那兩個刺客的身份可查清了?還有沒有同黨?”

周樂平搖搖頭,“是鮮虞人,臣已經讓人去查了,到現在也沒查出什麼眉目,至於有沒有同黨,臣也不敢保證。”

林靖歎口氣,一副憂國憂民的口氣,“皇上,依臣之見,鮮虞的刺客既然能潛進王府,說不定其中就有一些已經偷偷混進了皇宮,此事非同小可,應當下令徹查才是。”

趙時謙表情倏然變得放鬆,“朕的皇宮是那些卒子說闖就能闖進來的?再說了,即便闖進來了,朕也還有禦前侍衛,不必過分擔心。”

林靖臉色微變,趙時謙四兩撥千斤的,這是把責任從周樂平身上直接踹給了他。

禦前侍衛是他的兒子,要是真的有什麼人混進了皇宮,趙時謙但凡出個什麼事,都是他林家的責任。

真打的一手好算盤。

散朝後趙鄧被太後叫過去,周樂平也被趙時謙留下。

趙時謙目光落在她手上,“受傷了?找大夫看過沒有?”

“一點擦傷,臣沒事。”

“朕都聽說了,那個祝觀良看著一身書卷氣,沒想到居然有這種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