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曇不解,“將軍,您要胭脂做什麼?”
“我......送人的,請瑞王殿下幫忙實在不好意思,買幾盒送給他府中妻妾。”
“瑞王殿下府中妻妾共有七名,既要備禮酬謝,隻送胭脂隻怕是拿不出手吧?”
這有什麼拿不出手的?又不是真的拿去送人。
但又不好意思說說自己用,隻好道,“那你自己看著辦,再買些別的。”
曲曇高高興興的去賬房支了銀子出去買了。
周樂平晌午沒什麼事就在院子裏溜達,一邊溜達一邊焦灼的等待。
溜達著溜達著就看見了祝觀良。
他手裏捧著一本書,大概是醫書,邊走邊看,下台階的時候抬頭看見她,拱手作禮,“將軍。”
周樂平不自在的轉過身,自己在這廝麵前已經不剩多少臉了,看見他這心裏就鼓鼓掙跳個不停,凝神運氣,情緒平複下來,現在要做的還是忍耐,再忍他幾次,實在忍不了了再動手。
“看書不好好待在房裏出來瞎溜達什麼?”
“一邊看書一邊散步記的更快。”
“是嗎?那你別處溜達去,別在我眼前晃悠!”
祝觀良低下頭,又慢吞吞的離開。
“將軍!”門口清脆嘹亮的一聲喊由遠及近鑽進耳朵。
周樂平循聲看向門口,曲曇手裏提滿了大大小小的盒子,回來邀功似的炫炫自己的兩隻手,“給您買回來了。”
祝觀良還沒走遠,聞聲回頭看,周樂平立馬心虛的把他視線擋住,“不不是讓你隻買那個嗎?你怎麼買了這麼多?這些都是什麼?”
曲曇脫口而出,“胭脂啊!”
周樂平扶額長歎,為什麼不來道累劈死她?
“我知道,我是問你為什麼買這麼多!”她咬著牙壓低聲音,拚命給曲曇使眼色。
曲曇看她擠眉弄眼的,更迷惑了,“將軍,你眼睛怎麼了?”
罷了,還是來道累劈死她吧。
“您不是說要給瑞王殿下的妻妾送禮嗎?隻送胭脂拿不出手,奴婢就多買了些,那掌櫃的聽說是送人,你看,特意用錦盒裝的。”
“所以你就買了......這麼多胭脂?”
“那......不然還能買什麼?”
走的時候她說隻送胭脂拿不出手,周樂平還當她有什麼高見,可到頭來原來隻是從幾盒胭脂變成了——一堆!
敗家丫鬟要不得啊!
“罷了罷了,把東西放下,你先下去吧,我得一個人靜靜。”
曲曇不知道自己又哪兒做錯了,悻悻轉身離開,沒走兩步又折回來提醒她,“奴婢已經幫您把馬車準備好了,就在門外。”
周樂平太陽穴突突直跳,想說不用這麼周到,但一回頭發現祝觀良還沒走,唯恐他誤會這些胭脂是自己要用,一激靈,把東西提起來,“馬車都備好了,那本將軍現在就去,曲曇,告訴大哥我中午不在家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