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軍在外,吃穿住行肯定比不上在京城的時候,在外麵吃的都是大鍋飯。
祝觀良是第一次吃,開始的時候會有些不習慣,所有的菜都放在一個鍋裏煮,香是挺香,可有些菜放在一起容易串味兒,他沒什麼胃口,吃了兩口就回去睡了。
睡到半夜的時候忽然聽見外麵有動靜,火把點起來了,帳篷外麵一陣騷亂,還有兵戈相動的聲音,聽著像是跟什麼人打起來了。
他穿上衣服,掀開帳篷出去,周樂平拿著赤霄,砍了一個舉刀劈她的人,看了眼祝觀良,“自己找個地方藏好。”
他沒回去,反而朝她更進一步,“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
營地裏兩方人馬很快混戰在一起,周樂平匆匆交代讓他躲起來,接著很快加入混戰。
齊思兩步一刀一直砍到祝觀良麵前,見他還在外麵站著,伸手推了他一把,“傻站著幹什麼?還不躲起來,一會兒傷著你怎麼辦?”
話音剛落,又提著刀衝向另一邊。
突襲營地的這些人穿穿著打扮像是山民,不過訓練有素,刀磨得鋥光瓦亮,手腕上還都係著相同顏色的紅色發帶,應該是有組織有計劃的行動。
他在外麵站了會兒,看見地上橫七豎八倒下的屍體,還有遠處周樂平砍人的英勇身姿,勝負已定,也就氣定神閑的回帳篷了。
天將蒙蒙亮的時候,外麵的打鬥聲終於止了,他掀開帳篷走出去,雖然不至於血流成河這麼慘,但也是黃土變紅土。
幾個士兵拉著屍體從他麵前經過。周樂平用帕子擦著臉上的血跡,赤霄劍挑開地上一具屍體的衣襟,看到胸前刺的虎頭,嗤道,“刺的還挺好看,還有活口沒有?帶過來,我有話要問。”
齊邈帶上來一個剛抓住的準備逃跑的人,周樂平在他身上擦了擦劍上的血,劍刃托住他下巴,輕輕抬起,“你們是哪座山頭的?”
那人戰戰兢兢跪在地上,牙齒打顫,大概是嚇怕了,跟沒聽見似的,不回答也不作任何反應。
周樂平劍刃在他下巴上拍了拍,“知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軍隊的東西都敢搶,膽子不小,你們大當家是誰?”
齊思在那人腦袋上敲了下,“我們將軍問你話呢,啞巴了?說話!”
那人一抖,被敲了下腦袋居然哭出來,身下一陣暖流,竟是被嚇尿了。
齊思嫌棄的站遠些,“真他娘的沒出息,就這老鼠膽子也敢學人家做土匪,說話!你們大當家的是誰?”
“是......是......”他終於開腔,怕的縮著肩膀,“我......我們大當家是龍虎山的陳......陳大爺。”
“陳大爺?龍虎山?”周樂平重複一遍,撣撣袍子站起來,“住在龍虎山就當自己也是個猛獸了?瞎了眼的東西,老子的軍餉他都敢搶!”
齊邈抱拳請命,“將軍,末將願帶人上山剿匪。”
齊思不甘落後,“我也願意!”
周樂平一身的血汙又臭又腥,一窩不開眼的山匪用不著她親自上陣,便把剿匪的任務交給齊思齊邈,她換了身常服,準備去山下的陣子泡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