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送來醒酒湯,他讓放下,婢女聽話放下後離開,出去關門的時候看見五殿下伸手放下了帳子,然後慢慢俯下身......
五殿下跟周樂平......
婢女一驚,趕緊關上門,撫撫驚魂未定的小胸口,好像明白了些什麼。
周樂平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她記得自己在房間裏跟一古真人喝酒來著,後麵好像喝多了,以往醉酒醒來必定頭疼欲裂惡心想吐,但藥酒就是不一樣,她醒來後居然沒有感覺到有半點不適,非但沒有,反而通體舒暢,舒服的不得了。
看來這酒的確有舒筋活血的功效。
她坐起來,掀開帳子打算出去走走順便再打一套拳,可帳子剛掀開就看見桌前拄著腦袋望向這邊的祝觀良。
一臉莫名笑意,不知道肚子裏又在打什麼算盤。
“你怎麼在這兒?”
他道,“你不如先問問你是怎麼到床上去的。”
她登時怒目圓睜,“你?”
“先別急著翻臉,我今天來,其實是有好消息要告訴你。”
周樂平才不信他的,“你能有什麼好消息?除非你跟我說祁國滅國了,否則其他的對我來說都不是什麼好消息。”
“你不是想學機關術嗎?我教你。”
周樂平覺得他是在拿自己開涮,“你師傅不是說,師門規矩,畢生所學隻傳授給自家徒弟嗎?你不怕壞了師門規矩?”
祝觀良道,“你要是做了我徒弟,我自然也能光明正大的教你。”
做他徒弟?周樂平一時繃不住笑出來,“是你在做夢,還是你當我糊塗了?做你徒弟想都別想,這輩子都不可能。”
他惋惜的搖搖頭,“機會我擺在你麵前了,是你自己不要,這可怪不得我,別怪我沒提醒你,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這會兒我答應,出了這個門,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一定願意。”
他說的這麼誠懇,好像真的一樣,又很難不讓周樂平懷疑他用意,“你為什麼會想教我機關術?”
他的理由也很簡單,“就算是養隻小貓小狗也得給它個玩具玩玩吧。”
“老子不是你養的寵物!少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祝觀良站起來,“學不學一句話,不學早應聲,也省的浪費大家的工夫。”
“學!”她趕在他開門之前脫口而出,“幹嘛不學。”
“行,那準備準備,明天一早盡興拜師儀式吧。”
“還要拜師?”
祝觀良低笑,“我師傅我是跟你說了師門規矩嗎?不拜師我沒法兒教你,你要是想學,就得入我門下。”
“你師傅還說,你們師門的人一生隻收一個徒弟,你收了我就不怕師門的未來斷送在我手上?就不怕你們祖師爺降雷劈你?”
“不怕。”他胸有成竹,信誓旦旦,“你不會這麼做的。”
看來想要學這個機關術就必須得拜師不可了,也罷,為了把這門本事學到手,拜師就拜師,大不了今後做一個叛出師門的敗類,為了大局,她個人背負罵名又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