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幹什麼,我們勝利喜歡吃新鮮的青草,尤其是清晨那還帶著露珠的那種,我這不是怕晚了吃不到新鮮的了嗎。”
他好像也沒懷疑什麼,哦一聲,粥喝了兩口回去沐浴換衣服,又耽擱了一會兒,終於收拾妥帖出來了,也總算是能出去了。
兩人走順行了一段路,在一個岔口處分開,祝觀良貼心叮囑,“晚上早點回來。”
“今天一定很早,放心吧。”
祝觀良好像真的就放心了,先她一步離開。
他一走,周樂平立馬就趕去昨天那個地方,本以為要撲空,沒想到雲輕居然就在那兒等著她。
她心中大喜,“雲輕兄,我還怕找不到你呢,沒想到你居然在,正好,我有個事想跟你說。”
雲輕還是昨天那副打扮,看不見臉,背對著她。
周樂平兩步追上去,“昨日聽說祝觀良抓了趙國兩個探子,有一個跑了,我回去想了想,很可能就是你,我且問你,你是不是?”
雲輕轉過頭道,“不是。”
不對啊,這怎麼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樣呢?
“不是?不應該啊,那......那你是什麼人?”
雲輕跟昨天的雲輕一樣冷若冰霜,但今天的冷又跟昨天不一樣,昨天雖冷,但也隻是冷,今天的冷若冰霜,寒冷中似乎還帶著些恨意。
恨?為何忽然恨她?
“你昨天說的很對,我是來殺你的。”
周樂平聽後反而笑了,“既然是來殺我的,那為何昨天不動手?”
“沒有收到命令。”
“那今天收到了?”
“也沒有。”
周樂平點點頭,“所以今天也不能殺我了?”
“是。”
難道是她搞錯了,雲輕不是趙國的探子,真是妤夫人派來殺她的?可為什麼又遲遲不下命令呢?在等什麼?
“既然今天也殺不了我,那我給你個建議,下次出來別這身打扮,我知道你想隱藏身份,但你這麼打扮在人群中反而更加顯眼,更惹人注意,還有,不管你什麼時候殺我,我都覺得你這個人是個值得相交的朋友。”
雲輕帽簷下一雙眼危險的眯著,逼近一步,“你不該跟我做朋友,我也不跟死人做朋友。”
“我現在不還沒死嗎?”
“很快就會死了。”
“那就等死了你再跟我絕交。”
雲輕被她堵的一時無話,少頃又道,“你為何能在背叛祁國後還能活的如此瀟灑自在?”
“你這是替你背後的人問的,還是你自己想知道?”
“這個你不用管。”
周樂平笑著看他,“你這麼一問,我反而不怎麼確信你是妤夫人的人了。”
“我從來也沒說過我是妤夫人派來的。”
周樂平點著額頭,納悶道,“那就奇怪了,祁國境內究竟還有誰想要殺我?”
思慮片刻又給出一個答案,“難不成是章嬰寧?這個小丫頭一直記恨我跟祝觀良走得近,上次說要幫我離開被我揭穿,沒想到她居然如廝歹毒,還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