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在一旁幫腔,“皇上,本門此法術從未出過差錯,周樂平所言的確句句屬實,關於叛國一事,或許另有隱情。”
趙鄧奇怪的看了楚河一眼,他是皇帝身邊最忠心的狗腿,做什麼事一定都是依照皇帝的意願,現在皇帝不相信周樂平,甚至想要殺了她,楚河得出的結果怎麼也不該是這樣的。
難道說他忽然間良心發現?
人心腸黑到他這個份上,良心大概早就沒了,所以不大可能良心發現。
趙時謙問完了,自己對這個結果也表示意外,背著手沉默半晌,仰天歎口氣,“雖然如此,但是你身上疑點重重,朕還是沒辦法完完全全相信你,朕可以先饒了你,在朕查明事情的真相之前,你先留在宮裏,朕會讓人看著你,在此之前你哪兒都不能去。”
趙鄧扶額,“皇兄,隻怕此事不妥,不管您相不相信子禧,把她留在宮裏都有失體統,她不是宮裏的人,無名無分,恐會遭人非議。”
“遭人非議?朕倒要看看,朕非要留著的人,誰敢多說一句話!”
楚河也出聲附議,“皇上所言甚是,值此特殊時期,隻有把人留在皇宮才是最安全的,否則若是有祁國人滲透進來,帶走周樂平,那就得不償失了。”
狗腿的話說到了趙時謙心裏,“你也忙活了這麼久,時候不早了,也該回你的王府去了,朕也乏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趙鄧倔強的站在那兒,“皇兄若實在不放心,可以把人交給臣弟,臣弟一定好好看著她。”
正是因為交給你不放心所以才會把她留在皇宮的,怎麼可能再把人交給你呢。
周樂平也不想趙鄧為難,他哪兒都好,就是被寵著慣壞了,有時候在趙時謙麵前難免失了分寸,以前就罷了,但現在的趙時謙可不會對他那麼寬容。
“殿下請回吧,我覺得宮裏挺好,還很親切,殿下不用擔心我。”
趙鄧欲言又止,緊緊咬著後槽牙,把想說的話憋回去,道聲“是”退出了天星閣。
他走了,周樂平反而鬆了口氣,有時間真應該好好兒勸勸他,對上說話還是得有分寸。
“朕記得,你上次在宮中留宿還是......還是小的時候,一眨眼,都這麼多年過去了。”
“是。”
“在祁國過得如何?聽說祝觀良對你很好。”
她泯然一笑,“待我是很好,這世上除了我爹跟兄長,就隻有他對我這麼好了,好的我有時候都忘了他是敵人。”
趙時謙心裏又不舒服了,“朕很好奇,祝觀良究竟是何時開始對你動心的?總不能是在趙國的時候吧。”
周樂平自個兒也奇怪,“我也不清楚,或許是吧,又或許開始隻是欣賞,後來,”她搓搓臉蛋兒,“後來臉治好了,一來二去的相處久了便有了感情吧,畢竟我長得也不算差,還是能看得過去的吧。”
總覺得她是在故意氣他,但問題是他先問的,她說話語氣溫柔,表情和煦,有一說一,又不像是刻意為之,不過那兩句話的確聽的趙時謙心裏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