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了等於沒說,兵部尚書活的好好的不會忽然暴斃,國師跟戚貴妃正得寵,想讓他們死,哪有那麼容易。
大理寺卿白了刑部尚書一眼,“你說了不如不說。”
趙鄧這廂知道了對付祁國的辦法卻苦於不知道該交給什麼人拿不出手,那廂祝觀良也沒閑著。
找了許久沒有周樂平的線索,最後還是趙國那邊的探子傳回消息,說周樂平早在趙時謙回到趙國之前就已經回去了,現在被趙時謙關在皇宮裏,據說就住在趙時謙寢宮旁的偏殿裏。
包括之前趙時謙派人去瑞王府搜查周樂平的下落,種種細節,無一遺漏。
他之前一直想不通究竟還有什麼人會半路劫走周樂平,想來想去居然忘了趙鄧這茬兒。
現在看來,趙鄧應該是知道些什麼,所以想保護周樂平,不過若是周樂平先趙時謙回到趙國,為什麼趙軍在慶州一戰上還一再戰敗呢?
她分明知道機關術的弱點,按照她的性子,肯定一回去就把這些告訴趙時謙了,趙時謙倘若知道,不可能到現在都沒有動作。
要麼就是她沒說。
這個想法躍然於胸,他有那麼片刻的欣喜,可再轉念一想,趙時謙曾派人殺她,還要拿她祭劍,已經不再相信她了,極有可能她說了,但趙時謙不信。
這麼一想,方才的欣喜瞬間煙消雲散。
他讓人把安和送回帝都,腿差不多能走的時候,就準備再一個人啟程去趙國。
孫虎不同意,“您一個人去太危險了,若是被趙時謙知道,那不等於羊入虎口嗎?”
但祝觀良堅持,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隻身涉險,尤其現在心裏有了牽掛的人,前麵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義無反顧。
孫虎怕他出事,想派人跟他同去,身邊多幾個人也好多個照應。
隻還沒想好要找哪些人隨行,祝觀良就已經不見了。
城門的守衛說,五殿下趁夜離開的,孤身一人,無人敢攔,違令者死,這會兒恐怕已經到了趙國境內了,要追也來不及了。
孫虎懊惱不已,隻好寫信回帝都,告訴聖人祝觀良的行蹤。
祝觀良晚上離開慶州,行至一半發覺有人跟蹤,動手的時候才發現是雲輕,兩人過了幾招,雲輕落於下風後停手,“我跟你一起去。”
“你什麼時候來的?”
“方到慶州便見到你離開,就跟了過來。”
祝觀良收了架勢,“若是為了解藥大可不必,一月一次,我不在時去大皇子府上討。”
“不是為了解藥。”雲輕牽馬向他走近,“是為了周樂平。”
祝觀良翻身上馬,笑了下,“為了她?她是你什麼人?”
“朋友。”
“你這種人也有朋友?”
雲輕咬咬唇,看起來似乎很艱難道,“她是第一個。”
這句“第一個”多少讓祝觀良心裏聽著有些不舒服,“朋友多,樹敵也不少,你曾經奉命殺她,這張臉京城多少人都認得,去了隻會惹麻煩。”
雲輕上馬跟上他,“除了趙時謙,沒人見過我,你才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