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觀良揚鞭策馬而去,不再理會他,但也等於是默許了他同去。
其實祝觀良這麼急著趕去趙國還有一件事,他發現自己身上掛著的七事上那瓶三步封喉不見了,再一聯想剛到慶州時,晚上吃過飯她送自己出門,當時態度一反常態,還在他腰上拍了下。
他當時腦子裏被喜悅填滿,根本無暇顧及這些,想來她應該就是那時候從他身上順走的。
教了她這麼久的藥理常識,那瓶藥是什麼她不會不知道,那瓶藥要麼就是用在別人身上,倘若用於別處倒罷了,他就怕她是自己服用。
周樂平晚上睡不著,又拿出三步封喉來看,看著看著歎口氣,走到窗前,推開窗戶,天上圓月冷光照出一片明晃晃的清涼月亮地,院中侍衛身上的盔甲在月光下顯得愈發森嚴沉重。
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天,趙鄧那裏沒聽說有什麼動靜,這兩天趙時謙也不來了,國師目的沒達到似乎也沒有要來報複她的意思,日子一天一天平靜如水的過著,她連著幾天五人說話,憋的有點難受。
不能這麼下去,楚河跟兵部尚書,她怎麼也要帶一個走才不虧。
一牆之隔的趙時謙也睡不著,隻不過他此刻溫香軟玉在懷,比周樂平舒服的多了。
戚貴妃躺在他懷中,麵紅微喘,小心翼翼看著他臉色,“皇上,您在想什麼呢?”
趙時謙在她肚子上輕輕拍了拍,“想你這一胎究竟能不能給朕生個皇子。”
“知道您還......”戚貴妃紅著臉,“您剛剛還那麼用力。”
“在你之前,朕還有很多孩子,但沒有一個能平安生下來的,現在朕給你這個機會,希望你好好把握,朕太想見到他了。”
這句話是恩典更是高過一切的護身符,有了這張護身符,她今後在宮裏就能四處橫行了,不過想到這兒戚貴妃又憤憤難平道,“臣妾前些日子遇到周貴妃,她可不是這麼說的。”
趙時謙揉著她肩頭道,“那她是怎麼說的?”
“她詛咒臣妾,說臣妾肚子裏這個孩子可不一定能生下來,臣妾都怕死她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兒得罪了她,她居然要這麼說臣妾。”
趙時謙聽了卻沒多大反應,反而淡淡道,“她說的不錯,能懷上朕的孩子不稀奇,生下來才稀奇。”
他盯著戚貴妃的肚子,看著看著陡然瞪大雙眼,把戚貴妃往外推開,自己則一臉驚恐的坐起來喘著氣。
趙時謙已經不記得他親手殺了自己多少個孩子,如今看著戚貴妃的肚子,分明是平坦的,還未顯懷,可就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裏麵掙脫開要跑出來一般。
戚貴妃差點被推到床下,抓住被子這才勉強沒有摔下去,才定驚魂,又忙關切的問趙時謙,“皇上,您怎麼了?”
“別碰朕!”趙時謙再次把她推開,“朕沒事,你回去吧。”
突然間這樣,戚貴妃不舍又奇怪,“皇上,您到底怎麼了?”
趙時謙勃然大怒,忽然衝她吼,“朕讓你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