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氣運丹田,做著誇張的口型道,“父——皇——”
冬至咯咯咯笑的更大聲了。
祝觀良學著她的樣子,“母——後——”
冬至圓圓的張著嘴,已經是努力在學了,雖然發出來的聲音完全不像,好歹有那個樣兒了。
祝觀良一隻手摟著周樂平的腰,一隻手把冬至抱在懷裏,這一幕他不知道想過多少遍,雖然簡單,但於他來說卻是很難得的快樂。
“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多好。”
周樂平累極了,靠在他肩頭,垂眸歎氣,“簡單卻是難得。”
“不會很久,收拾完趙時謙跟雲聿就好了。”
“嗯......”她答應一聲,漸漸合上了眼睛。
祝觀良叫來玉嬌把冬至帶下去休息,一隻手輕輕墊在她腦後,把她抱回到床上。
她很久沒有好好睡過一次覺,一閉上眼睛就睡的又沉又死,祝觀良輕輕一吻送到她眉間,和衣躺在她身邊,一夜無夢到天亮。
周樂平在宮裏用過早飯照舊出宮去織造院,隻是今天來了位客人,兩人宮外遇到,周樂平看她欲言又止的,隻好把她帶到織造院。
章嬰寧看起來失魂落魄的,周樂平沒催問她什麼事,等她想起來想跟她說了再打算搭理她。
“你之前應該是很喜歡趙時謙的吧?凱旋回來見到他身邊有了別的女人,那時候你心裏是怎麼想的?”
周樂平頓了頓問,“你怎麼忽然想起來問這個?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沒什麼,就是......就是想問問你......難過嗎?”
那時候的心情她已經不想去回憶,就現在而言,更不值得也沒必要去回憶。
“我......我見到薑鐸了。”
周樂平放下筆,合上賬本,終於明白了她這麼問的意思。
章嬰寧前不久跟隨母親回鄉,她母親是北方人氏,嫁給她父親之後就沒有再回過家鄉,她也是第一次去母親的故鄉。
她想這次應該就是天意,若不是母親家中的長輩去世她們也不會回去吊唁,不回去或許她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薑鐸。
好像有很久沒見到他了,但又好像沒有多久,不過從他騙了自己開始到現在確實也是一段不短的日子了。
甚至久到他身邊已經有了別的女人。
章嬰寧一開始還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去買胭脂,結果正好碰到他,巧到讓她幾乎覺得這不是巧合。
當時她有多驚喜很難用語言描述出來。
“薑鐸。”記著當時她第一句話是這樣說的。
然後他愣了愣,好半天沒敢抬頭看她,章嬰寧以為他是為了當初騙她的事還不敢麵對她。
於是就走近他,想告訴他,她知道他當初那麼做是為了她好,她不怪他。
但是當她走進他的時候,薑鐸卻開始往後退,然後就是書中慣常出現的那一句,“對不起這位姑娘,你認錯人了,我不叫薑鐸。”